餘光狠狠地剜了眼沉默不語隻看著他們的淩相,淩姿涵捧著淩清泊的手,摸了摸他掌心的傷疤,又是一陣心酸。那傷痕看起來已經很久了,縱橫在他的手心之間,很深很深,仿佛要將他的手切成兩半!
“是誰幹的!”
垂著頭,淩姿涵血色的眸子此刻看起來異常清冷,宛若神兵榜上的寒冰刀,鋒利且散著陰沉的寒氣,極為冷厲。
淩清泊仿佛很害怕的打了個哆嗦,縮著脖子朝淩姿涵身邊靠了靠,被她捧在手中的手卻突然緊握,使勁的搖著頭,緊抿著唇道:“不能說!”
“乖,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報仇。”
淩姿涵眯起了眼睛,轉眸冷冷瞥了眼依舊沉默的淩相,妖瞳中沁著刺骨的寒氣,但落入淩相眼中,卻被有一番深意。
“相爺,您說,這仇該不該報!”
那聲音有些涼薄,極為冷漠,絲毫沒有參雜感情。
一天連著被女兒冷嘲熱諷的淩辰立繃著張臉,但由於慕容暝幽在此,他也不便發作,隻咳嗽兩聲,壓著心底的惱火,沉聲道:“若查得到,很該懲罰。”
淩姿涵點了點頭,轉眼又看向淩清泊:“告訴姐姐,是誰傷的你!”
淩清泊低下了頭,腳尖動了動,踢著他有些長的衣擺,懾喏的說了個名字。但淩姿涵沒聽清楚,又反問了一次,才聽他說:“是……是阿權。”
眸光微微一斂,淩姿涵轉眸朝慕容暝幽看了眼,遞去詢問的眼神。
慕容暝幽的眼神忽然沉了些許,朝淩清泊的掌心看了眼,麵色微微有些凝重的就對淩姿涵說:“隨侍清泊的小廝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還活著?”
說到這人,慕容暝幽忍不住犯了個白眼,冷笑道:“當然活著,我救下清泊的時候,他拿著清泊但擋箭牌。不過他是你們淩家的家生奴才,我沒動,但今日一同帶來了。”慕容暝幽是什麼人,怎麼會怕淩相,留著那狗奴才,隻不過是要讓淩相自己看清楚,他對自己的兒女是有多殘忍。
敢拿她弟弟當擋箭牌,這小子嫌命長是吧!
不過,看這道老傷疤,淩姿涵心裏也明白,那個所謂的隨侍小廝,不知道背地裏怎麼折騰清泊呢!這隻是手上一道,那身上呢,看不見的地方呢,又會有多少處傷痕!
眸光陡然轉寒,淩姿涵凝視著他手心那條幾乎很跨整個手掌的傷痕,沉聲道:“流雲,你跟安禮一起,去把那狗奴才給我抓起來,送到刑房,往死裏打。打累了,就把他的手腳都給從中間切兩半,但記著,別傷著骨頭動脈,否則死的太快,就太便宜他了。”
頓了下,淩姿涵又補了句,“另外,把六哥送的那支千年老身拿去,給他吊著命。還有那盒百花百草粉,也是療傷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