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過了明天,那個如果也不會再有了吧!
瑞逸第一次覺得,他該感激自己身在帝王家……
一抹詭異劃過眼底,瑞逸抱著沉默的淩姿涵,仿佛孤獨多年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他第一次覺得,溫暖離他並不遙遠。
太子府大火,太子昏迷的消息傳入宮中,也傳入了各王府內。宸帝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太大反應,隻派了個太醫院醫正帶了人去給太子治療,倒是皇後半宿沒睡著覺,聽了宸帝的做法,又不敢抱怨,隻是悄悄地遣人去將太子接回東宮,思附著明日怎麼和皇上交代,而焦慮著。
但宸帝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卻傳來了除了大火外的另一個消息,隻落入了宸帝耳中,就是從太子屋裏不隻救出了太子,還有相府的大小姐淩姿惠,他們都未著寸褸。
披著明黃色長袍的老人靠在床頭,此刻的他儼然隻是一個為兒女憂心的父親。
齊德海看著宸帝無聲的歎了口氣,轉身給他倒了杯安神茶端來:“萬歲爺,夜深了,您還是繼續休息吧!太子府那邊有醫官和九門提督在,您就別太掛心了。”
“你讓我怎麼不掛心,九個兒子,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宸帝扶著額,轉臉看了眼枕邊,伸手拿起那枚早已沒了味道的香囊,上頭繡著戲水鴛鴦,繡工精細,繡線布料均屬上品,但因為時間久了,也顯得陳舊了。可宸帝似乎及其珍愛這枚香囊,眼中流露出淡淡溫柔,轉瞬又閃過一絲窒痛。
他小心的撫摸著香囊上的鴛鴦,仿佛透過它可以看見做香囊的那個人一樣,低聲說:“安然,你若還在,該多好。”說著,他站起了身,朝床邊走去。
齊德海眼中閃過一絲痛意,但麵上並沒表現出來,隻是拿了件外袍,給宸帝披上道:“萬歲爺,別傷了身子,孝誠皇後也不想看見您這般模樣。”
“太子不爭氣、沒本事,老六、老九又太有本事,其他那些個,陰的陰,滑的滑,奸的奸,蠢的蠢,你說說,明明是同樣的種子,怎麼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的孩子!尤其那個太子,這幾年處處針對老六老九,偏偏自己要功績沒功績,要賢明又沒那個度量。現在居然,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越發的不爭氣,你叫朕如何能安心,如何不為難!”
說道太子,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震得齊德海心下一顫。
不過想想,齊德海也明白宸帝的心思。怎麼說那淩姿惠也不是個完璧之人了,還是個寡婦,這大半夜的和太子一起被從火場裏救出來,這不是往皇家臉上抹鍋灰嗎!這還好是壓下來了,沒讓人知道,這要知道的人怎麼說,是說太子爺誘拐相府小姐,還是說太子爺與寡婦通奸?不論哪個,都是負麵的,影響都不會好,是決計不能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