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淩琇陰陽怪氣的說：“三姐姐說的是，若非巧遇，妹妹又怎麼會知道，姐姐在眾人心裏，居然那麼的有分量！還有個響亮的尊稱……”
妖女，她用唇形無聲的念出這兩個字。
淩琇赤條條的挑釁讓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誰都沒想到，這相府四姑娘居然敢當麵罵淩姿涵是妖女，不覺為她捏了把汗。但越是如此，那些人就越好奇，無不豎直耳朵，麵上各自忙碌，暗地裏卻頻頻交換眼神，無聲議論著。
立在淩姿涵身邊的靜好彎眉一橫，漂亮的銅鈴眼瞪圓了瞧著淩琇，剛要張嘴罵回去，卻被淩姿涵狠狠地掐了把。
“嘶……”倒抽口氣，疼的直咧嘴的靜好卻回過神，轉眸悄悄打量了眼淩姿涵，目光正撞上那純粹邪惡的眼神，縮回手幾不可察的抖了下，心中卻很痛快。再看向淩琇時，靜好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嘴角也揚了起來，心道，這女人要倒黴了！
迎著眾人各異的目光，以為占據上風的淩琇還得意，鄙夷的瞥著淩姿涵，輕哼著，繼續捏著嗓子，陰陽怪氣的說：“喲，機靈的和百靈鳥似的姐姐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啊！還是被妹妹言中了，有些惱羞成怒？”
“嗬嗬。”極輕的笑聲溫柔婉轉，仿佛一捧清冽的泉水，看似不經意，卻似穿透人心，讓人無法躲避。緋紅的唇微微揚起，淩姿涵緩步朝前走去，衣衫搖曳，腰間翠簫上的明黃纓絡也隨之擺動，格外醒目。
波光流轉的妖眸閃過寒光，睨著淩琇，淩姿涵似笑非笑的說：“妖女這尊稱，我到受得起。不過，四妹妹，想來你很快也會有一份‘尊榮’，還是妾姨娘的作為呢！”
那晚淩家被鬧得雞飛狗跳，尤其是書墨偷情的事兒，動靜最大，全府上下無人知。而蘇氏表麵上讓眾人封嘴，暗地裏卻授意幾個小廝，在外頭散播消息，把話半真半假的放出去，流傳到大街小巷也就有了更多的版本。
原本這是家醜，不該外揚，但對蘇氏來說，傳出去讓回京的相爺聽到，必定震怒，書墨就非死不可。這樣一來，她可以說是一舉三得，一來可以除掉書墨，二來打壓與她意見不合的二夫人，三來更是將治死書墨的罪孽推脫的一幹二淨。
而淩姿涵並不在意什麼家醜，她隻是利用蘇氏散布的消息來激怒淩琇。
“啊，她就是那個孽種啊”“瞧著身段不錯，這模樣不知……”“哎呀，我見過那妾姨娘，這四姑娘和她長得像極了”“聽說她是個家奴的種，不過相爺什麼樣的人物，不是自己的種會養嗎！”
路人、小販或曖昧或好奇的掃視著淩琇豐滿的身段，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議論著淩琇新得的“尊榮”……孽種。
這讓淩琇怎麼忍？
“都給我閉嘴！”一揮手，淩琇怒氣衝天的高嗬一聲，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轉臉，她凶狠的瞪著淩姿涵，揚手甩去，“你個妖女，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