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還有一事。”遲疑片刻,流雲還是決定把查到的消息告訴淩姿涵,伏在她耳邊低語,“鬼劍常在邪王的封地停留,有目擊者稱,前晚在晉中王府見過鬼劍與邪王遊湖。”
邪王本名軒轅煌,封號恪親王,是皇族中最尊貴的皇子,其母就是故皇後,孝誠。而邪王的稱號是人們背後喊得,因為他實在太邪門,三月連娶五妃,均在大婚之日暴斃,無一幸免。
鬼劍要和她聯手,又提起三月初三的辛秘,是否與邪王有關呢?
邪王……淩姿涵在心中默默念著那個稱呼,暗暗記住。
流雲前腳剛離開,一陣疾風拂過,屋中紗幔飛舞,瑞逸身姿挺拔的落下,站到她麵前,拿過她手中的紙條,在手中攥了下,再攤開手,紙條已經化作一灘粉末,在他隨意揚手時灑落空中。
心突突地跳了幾下,一雙桃花眼倏然瞪大,純粹的眸光中平添一抹嗔色,隱藏著怒意,可疲軟的身體卻在告訴她,不能輕舉妄動。
“這次,你又想幹什麼!”她極力壓製著心中情緒,聲音不知是怒還是怕,微微有些顫抖。
“想……做壞事,和你一起。”
曖昧的話飄過耳畔,淩姿涵隻覺身子一輕,“呀”的低叫了聲。再抬眸對上他邪肆的目光時,自己已被他抱起,從對著後院偏僻處的窗子跳了出去。穿過院落的樹叢,瑞逸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邪魅一笑,眸光中閃過一絲脅迫,示意她不準出聲。淩姿涵無力的垂著手,白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他。
心下無奈,要是在天山,她早就扯著嗓門大叫救命了。可現在是相府,她明白這一嗓子叫出來的利弊。但不管是非對錯,相府裏那些“有心人”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到時候她的名聲就徹底壞了……咬了咬牙,淩姿涵決定賭一把,但還是暗暗將瑞逸那些不知名的祖宗問候了遍,哼,誰讓他們生了這個妖孽!
無聲無息的離開王府,等到了東大街的街角,瑞逸這才鬆開了手。淩姿涵喘了幾口氣,瞪著眼睛看向他,沉聲道:“我不會反抗,給我解穴。”
瑞逸揚了揚眉梢,也沒說話,就解開了她的穴道,並幫她揉了揉穴道附近,讓血液流通。而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飛馳而來,駕車的人似乎看見了他們,大叫了聲,“公子!”
馬車沒有停下,瑞逸扣著她肩膀的手忽然收緊,身體一躍而起,迎著馬車就飛了過去。
淩姿涵隻覺身體身體失重,眼前一黑,如軟的絲綢從額角劃過,在睜眼她已經在馬車裏了。輕哼一聲,她從瑞逸的懷中挪出來,往一旁的軟墊靠去,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著,雖然不知道他的本意,但她願意賭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