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哭子傷親坑1(1 / 2)

經過了這幾天,我和大牙也感覺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去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和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後就和大牙出了院門,打算去和古老爺子告別一下,畢竟這麼多天來也沒少麻煩人家。

古老爺子依舊坐在炕頭上,曬著太陽。我們這幾天也經常來坐坐,見我們過來,也很熟絡的直接招呼我們坐在炕上,下地沏了一壺茶。茶葉很碎,就是很便宜的那種花茶,但是在農村能喝上口茶水也著實不容易,大多數人家都不準備茶葉,農村也很少有喝茶的習慣。

我喝了口水後,對古老爺子微微笑了笑:“古大爺,這幾天真是打擾您了,我和我的同事打算要回去了,我們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這次前來是和您道個別。”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抽出一條紅盒長白山香煙,直接放在古老爺子的麵前:“古大爺,這幾天很感謝您對我們工作上的支持,這條煙是我們自己花錢買的,送給您老的,不是公家的錢,也快過年了,代表我倆的一點心意。”

老古頭一見我掏出一條香煙就愣了一下,聽我說完就連連擺手:“小胡啊,你們太客氣了,老頭子我習慣抽煙袋,這煙卷抽著不過癮,你們自己留著抽吧,我抽著也白瞎,你們的心意我領了,隻是這煙可不能收啊。”

大牙把煙直接放到古老爺子的旁邊說:“古大爺,咋的啊,是不是還把我們倆當外人啊?送您煙抽不為別的,農村都有這講,過年過節哪兒有空手上門的,都是農村出來的,都懂這個,過年回老家都得給爺爺、姥爺捎點煙酒,我們也把您當成我們的親大爺一樣,您要是不收下,是不是嫌棄我們兩個咋的?”

那古老爺子一聽大牙這樣說,也就沒有再推辭了,連著說了幾聲謝謝。

我看了看偌大的房子也沒有別人,就好奇的問了句:“古大爺,隻看到您和小魚兒爺倆兒在這兒住,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她的家人呢?”

“唉,我老伴去年就沒了,我有三個兒子,兩個都在外地,小魚兒他爸媽到城裏去打工去了,這個也快過去了,估計也就快回來了。平時隻有小魚兒這孩子和我這老頭子一起在這兒過日子,也苦了這孩子了。”老古頭抽了口煙後不住的歎氣。

一聽這話,我也有點為自己問這話感覺有點冒失,就訕訕地笑笑:“唉,大爺你三代同堂,多子多孫的,這等福氣不是城裏人能享受得到的。”

老古頭悶頭吸著煙,也不抬頭:“我老伴去年冬天也是這陣左右,太陽落山的時候就突然沒了。自打這以後,我這身子骨也差了不少,家裏也沒有人拾掇了,倒是小魚兒這孩子懂事,有些活能幫我幹幹,也沒啥招,農村種點兒地也掙不了幾個錢,一年閑下大半年。這孩子爹媽也是想多掙點錢,每年忙完地裏的活後就出去打打工,有啥招啊?。”

聽老古頭念叨這些事,我在心裏則咯噔一下,想了想後,壯著膽子問:“古大爺,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家我大娘是不是因為肝病去世的?”

老古頭本來是悶頭一直抽著煙,一聽我這句話,身子抖了一下,然後又看了我一眼:“你是聽村裏人說的吧?可不是嘛,最後說是肝硬化,還有些並發症,糟了不少罪。”

聽老古頭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古大爺,實不相瞞,我也是剛知道您老伴去年才過世,這事也沒有別人說起過。”

老古頭很奇怪的瞅了瞅我,意思很明顯,不相信沒人告訴我而我還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我看了看老古頭:“實不相瞞,我經常從事這種民俗文化整理及歸檔工作,對於一些風水術數也有些了解。恐怕您這房子的宅相有些不妥,隻是以前我不能冒昧的說出來,我們也要走了,覺得古大爺像是親人一樣對我們,所以不說有點於心不忍,我就估且一說,你就估且一聽,信或不信,您自己做主。”

“你這娃子這麼點歲數,竟然懂這個?我這房子咋了?”老古頭眼神很疑惑的看了看我和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