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國忠一聲厲斥聲下首的人紛紛都收了音,不敢再說什麼。
“你與月兒的容貌沒有一絲的相同之處。”白青兒的聲音響起,她如今是侯府的主母,身份高了,姿態也高了,這幾年來都是她在打理侯府,一排當家主母的樣子。
離月在心中冷哼,這白青兒還真是有幾分手段,當真讓她坐上了主母的位置,再看風國忠,已經不複六年前的樣子,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的白絲,眼睛也渾濁了許多。但是眼睛中的精光閃爍還是透漏出了風國忠依舊是狠角色。
“三姨娘這話是何意?女大十八變,莫不是三姨娘沒聽過?”離月將杯子放下,淡漠的眼睛跟白青兒對上,眼睛中慢慢的都是對白青兒的嘲諷,白青兒聽了離月的話,臉上一寒!
三姨娘!這個稱呼已經都少年沒有被提起,如今對於她來說三姨娘這三個字與她是恥辱,也是一輩子都不能抹去的烙印,如今被離月輕而易舉的說出口,白青兒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卻沒有發作,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侯府的後院,白青兒也是個極有分寸的人。
“你這賤女,我母親是侯府的主母!”風嫣然一聽離月的話也是火了,豁然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離月就是破口大罵。
隻是聲音剛落,風嫣然的嘴裏已經多了一隻杯子!風嫣然彎著腰,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嘴角滲出了血絲,再看大廳中離月的桌子旁已經少了一隻杯子!
誰人也沒見她怎麼動,風嫣然就被她教訓了!
白青兒大驚,連忙下拉扶著風嫣然“快去交大夫。”白青兒對著大廳裏的丫鬟大聲的嗬了一句。
風嫣然被痛的說不出話來,她本就是櫻桃小口,這下被迫塞在嘴裏一隻杯子,她的嘴都要被撐裂了,風嫣然搖頭晃腦的說不出話來,隻是口水一隻從她的嘴裏留下來,順著滴落在地上,哪兒還有一個侯府的小姐樣子?
身後的丫鬟們皆是低著頭,胳膊一顫一顫的,甚至還有的臉色已經憋的爆紅,眼睛絲絲閃亮,強忍著笑意!
風國忠不語,隻是一臉的陰沉看著大廳上,在離月的身上打量,離月也不惱怒,接受者風國忠的大量,一排悠然自得的樣子。
“是誰在這裏放肆!竟然還傷了姐姐?”一道脆響傳來,自外麵走進來一個小孩,身後跟著一幹的丫鬟婆子。
“澤兒。”白青兒見來人,將風嫣然交給了旁邊的丫鬟,自己則是向那小孩走來。
離月細細的看來,那小孩一定是當初白青兒懷的孩子,如今算來也是六年之久了,想來便是這個小孩吧,隻是什麼樣的娘,交什麼樣的孩子,這小孩太過囂張跋扈了一些,離月收回來目光。
風國忠見被叫澤兒的小孩進來,鎖著的眉頭也舒展離開,眼睛中都帶了一絲的溫柔之意。
“澤兒,來爹爹這裏。”風國忠出聲,雖然聲音依舊是洪亮的缺少了剛才的嚴肅與威嚴,儼然像是一個慈父一般。
可以看出這個小孩極為受風國忠的疼愛,想來也是這是風國忠的唯一兒子,也是侯府的繼承人,自然是寵愛的緊的。
“爹爹,是誰傷了姐姐,你要為姐姐做主啊。”白青兒拉著風澤的手走了上,澤兒一邊走一邊說道,但眼神卻看也沒看風嫣然,想來是誰將他招來,又故意交給了他這樣說的吧。
看來風嫣然也是個可憐的,親生弟弟都不喜她,甚至離月剛才從那澤兒的眼睛中看見了一絲討厭之色。
也是風嫣然的名字在京城家喻戶曉,民間都教女兒,做女莫做風嫣然!風嫣然不但名聲已經敗壞,如今老姑娘依舊待字閨中,便被成了一個很好的反教,所以京城中幾歲大的孩子都知道做女莫做風嫣然,娶妻不娶風嫣然,
當初六年前冠壓京城的才女風嫣然早已經不複存在。想來這些風澤也是聽說了的,他有這樣的一個姐姐能喜歡的起來那才是怪事。
離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嘲諷的笑著,風嫣然這輩子圖了個什麼,隻是這麼深奧的問題隻有風嫣然自己懂了。
風國忠聽了澤兒的話眼神一轉,犀利的看著白青兒,這大廳上的事剛剛發生,怎麼就被小少爺知道了,顯然是有人告訴了他讓他來的。
這個人不是風嫣然那邊是白青兒,風嫣然現在的情況自然是不會,那便隻剩白青兒的了。
白青兒被風國忠掃過的眼神一寒,縮了脖子,好在風國忠並沒有說什麼,轉頭看著身前的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