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嘀咕著,但是腳下卻是毫不含糊,朝著自己往常洗澡的深潭走去。脫完了兩人的衣服,拔了一些幹枯的草葉,給兩個擦了擦身子。
“娘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幫她洗澡算不算呢?”
少年看著被脫光的女孩,嘀咕著,手中的沒有任何停頓,就好像洗著被自己解刨的野獸,用枯葉上下洗了一遍,然後幫他們將已經洗淨血漬的衣服穿了上去。
然後背著兩人離開了深潭,深潭之水冰冷刺骨,被洗的兩人,皮膚似乎都有些發紅,少年幫他們穿衣服的時候還冒著一些熱氣。
“嗯…”
在一個小木屋裏,少年熬著草藥,拿著一把扇子,呆呆的看著窗外天空。直到他聽見床上女孩低聲的呻.吟了一聲。
“你醒了?”
少年看著慢慢支撐著起來的女孩,開口問道。
“廢話,這是哪裏?”
女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看著破舊的房屋。
“這當然是我家了,你們現在睡的是我得床。”
少年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似乎話語中還帶著一種不甘,這不甘來自於別人占了自己睡了十來年的床,而自己隻能靠著椅子睡了兩天。
“哦,你在做什麼?”
少女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味,有些奇怪的問道。她以前受傷的時候都是用一些丹藥,雖然也有一些藥香味,但是味道內斂,當然藥效也是更好,而對於這種要普通火和水熬製的藥汁她比較好奇。
“我在熬藥粥,你們已經一整天沒有吃喝了,身上有傷,隻能喝這藥粥了。”
少年看著火候,時而加一些柴,時而扇下火,說了一句。
女孩看著扇著火的少年,覺得這少年其實也不錯,至少品性上來說還是比較醇厚的,雖然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想到少年的品性,女孩習慣性的摸向了自己的左手腕處。
“還好,還在,在就好,可惜三哥他們已經不在了。”
女孩發現自己的手鐲還在,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死去的幾個親人和隨從,悲從中來。低頭看了看躺在床另一頭氣息微弱的老頭,沮喪的神情又有一些淩厲。
“木管家,希望你沒事,不然,我定要親手覆滅姬家。”
女孩低聲發了一個誓,又看向自己的傷口處,忽然整個人就愣住了。
“衣服上的血漬呢?怎麼沒有了?”
女孩愣愣的看著衣服,傷口的上的疼痛沒有打斷她的思緒,隻是呆呆的自問了一句。
少年何等的耳力,自然聽見了。
“洗了,不然怎麼穿,我家的被子可是新的。”
少年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他可舍不得新被子被搞髒了,這是家裏唯一的被子,舊的已經他娘在用了。
“洗了?”
女孩看著少年,臉色還是怪怪的?
“誰洗的?”
看著手上的血漬也沒有了,她知道肯定也是被洗了,但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些都是誰洗的,一種絕望的思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當然是我洗的,你還看見有第二個人嗎?”
少年一如既然的理直氣壯,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當然所有事情都是他來做,哪怕再髒再累。他覺得給兩人洗澡洗衣服,是一件又髒又累的事情,所以更是帶著一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