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緊隨,竟然發現這宮女進入了一處頗為冷清的偏殿,這裏基本沒有人,就算是巡邏的守衛也差不多要相隔一個時辰才會自門前經過一次,偏殿裏隱隱透出的燭光在昏暗的院子裏清晰可見,雷驀然和蕭術貓著腰走近,在確定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雙雙上了屋頂,揭開幾片琉璃瓦,屋內的情形便盡收眼底。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那名宮女已經脫的隻剩下肚兜,正跪坐在一名華服男子的腿間,男子衣帶已經鬆開,長袍鬆垮的掛在身上,那宮女仰起臉,舔了舔泛著水光的紅唇,柔聲道:“殿下,沁香今晚的表現……還不錯吧?”
“你確定她都喝下去了?”那男子雖然低著頭看不清麵貌,可從他身上穿的衣服便讓雷驀然輕易確定了他的身份,男子正是宴會上有著一麵之緣的二皇子行沐祖。
“是,殿下難道還信不過沁香嗎?沁香對殿下可是……”說到這裏,女子便將臉又埋了下去,隻見她頭頂的靈蛇髻飛速地上下晃動,口舌津液的嘖嘖聲,伴隨著行沐祖偶爾的低吟,讓屋頂上本就有些不自然的兩人越加的尷尬,雷驀然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是比較淡定,可那蕭術卻是突然就“噌”地站起身,尷尬地別開臉,白皙的皮膚上有著可疑的紅暈。
雷驀然對別人的房中之事自然也是興趣不大,索性也坐起了身,不過,雖然切斷了現場版畫麵,兩人皆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不錯,房內越來越曖昧火熱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來,蕭術終於忍不住躍了下去,挑了個可以看見屋頂的位置,隱在了院子裏的樹叢中。
百無聊賴地聽著頗有些無聊的重複音階,雷驀然索性躺下看星星,還好屋裏的動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雷驀然還沒失去耐心之前,屋裏便傳出了悉悉索索地穿衣聲。
“殿下……您這就要走了嗎?您……不要我嗎?”略帶委屈的女聲響起,雷驀然好奇的看去,隻見那名喚沁香的宮女全身未著寸縷,年輕的肌膚泛著蜜桃般的粉嫩光澤,嘴唇紅腫,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是被暴雨摧殘的嬌花。
行沐祖沒說話,對鏡繼續整理著衣飾,係上腰間的玉扣,隨後開始重新梳理頭發,他的動作一絲不苟,雷驀然很奇怪,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皇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按理說是沒有機會自己穿衣梳發的,可為什麼行沐祖打理起自己來動作是如此的嫻熟?
“殿下,沁香今晚已經……喝了藥了,絕對不會懷上子嗣的,殿下您……”沁香猶不死心,走上去環抱著行沐祖的腰,紅唇一下下地親吻著他的後頸,斷斷續續地輕聲說著。
可奈何郎君無情,麵對如此的柔情攻勢,行沐祖隻是繼續仔細地整理好自己的鬢發,隨後冷漠地推開沁香,淡淡道:“我乏了,你也早些回去,莫要被人發現了。”
說罷便再不看她一眼,大跨步地走了出去,隨著他開門的動作,深夜微涼的風灌入了屋裏,那赤裸的女子愣愣地看著行沐祖的背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