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因事推算(2 / 2)

“月汐應當可以保護自己,你先不要驚擾她。”傅墨雲知道項之恒如此說,定然會有八成的把握肯定了才會說,隻是如今自己暫時沒有能力保護她,而她的想法自己也無法左右,還是默默地護著她才是上策。

“好。”對於這兩人的事,項之恒也已經放棄去攪和,反正一個怎麼說,他怎麼做唄。

“對了,皇上的意思,你打探清楚了嗎?”說到項之桀所在軍隊,傅墨雲可是記得前一陣子有拋來兩個人頭,為何他們至今沒有傳遞任何消息回宮。

而真正的原因隻是因為項之桀的攪局,眾人來不及細想和探究,幾乎是一刻不得閑,因而才延遲了對這件事的細究,反倒是讓項之恒一頓子頭大。

“我派人暗中打探過了。人頭一個是燕裘,一個是妖姬。現在南蠻應該由燕隗統領。”項之恒用指節敲擊著桌麵,“燕隗相對於燕裘來說,並不是主戰派,但是燕隗的計謀絕對不低,因此比起一個處處算計的燕隗,我更樂意與那隻有蠻力的燕裘痛痛快快打一仗。”

語畢,項之恒無奈地聳了聳肩。

“南蠻,北夷。你不覺得,他們進攻的時機太過巧合嗎?我總覺得,這兩個應當暗中達成了聯盟,或者有什麼讓兩者聯合起來。北夷吸引注意力,削弱南蠻所布戰力。”傅墨雲的腦海中自動形成了地圖,不斷地尋找著什麼。

“我也覺著有這個可能,隻是燕隗並沒有與北夷接觸的跡象。北夷也沒有。兩者之間簡直是不可能會有聯係的樣子。”項之恒苦惱地揉著太陽穴。

“不。越是這樣,越是蹊蹺。你一定要注意好。”傅墨雲放下了茶盞,堅定地說著。

“嗯。”項之恒出聲應答。

在兩人猜測燕隗舉動的意義時,桐月汐卻始終不得閑來細想。

項之桀就像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雖然收斂了不少,卻還是日日尋個法子來找桐月汐的茬。

有時候雖然覺得桐月汐已經足夠妥協了,可就是樂此不彼。

隨著他的心情越來越好,眾人看他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奇怪。

直到一周之後,桐月汐在項之桀提著鑼鼓在自己軍帳前狂敲而弄醒之後決定給他點苦頭吃吃。

翌日,桐月汐趁著項之桀再一次偷襲,將軟骨散均勻地撒了項之桀一身。

然後又目送他離開。

“軍醫大人,你剛剛撒了什麼?”萬萬最近發現觀察桐月汐也是很有樂趣的一件事,所以反倒是對著她一舉一動都觀察得極為仔細。

“軟骨散。等他喝了水,泡了澡。一開始隻是酸痛,過幾日別說是起床,便是嘴巴都該合不攏了。”桐月汐陰冷地笑著。

萬萬再一次一臉崇拜地看著桐月汐,就差將她當作神明來看。

不消五日,桐月汐總算可以放心地睡一個好覺,也可以冷靜下來回想為何那個老鷹會將那兩個人頭丟進軍營中。

警告?警告什麼?

警告蕭文宣,桐月汐的身份已經拆穿,你的把戲揭破了?

還是警告蕭文宣,與你聯盟的燕裘已經死了,你別打吞並南蠻的念頭?

這麼光明正大地警告……似乎有點多此一舉?

那是為什麼……

動搖軍心?不過兩個人頭,有什麼好動搖的。

調虎離山?

借這個契機,讓蕭文宣將祁將軍調走?

這個似乎更為牽強吧……

桐月汐不耐煩地揉了揉頭發。

她敢肯定,把祁將軍調走絕對是其中一個原因。

隻是前世她對此幾乎一概不知,隻知道後來是傅墨雲到了此地,勉強阻擋了南蠻的前幾次攻擊,用了什麼計謀,南蠻又用了什麼謀略……她根本不知道!

桐月汐忿忿地錘了一下床,無數的線索和事情在她的腦海中徘徊,可偏偏就是沒有頭緒。

最終被這個事情弄得睡意全無。

桐月汐暗自翻了個白眼,披上外衣走到了距離軍營較近的湖水邊,隨意地摘下一片葉子把玩著。

湖水中的倒映因為風而顯得略微扭曲,就像桐月汐腦海中的事情,就差那麼一點。

誰能來告訴她……到底是少了哪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