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就是一些突然的陷阱以及冷箭。我會隨時放箭。若是被射到之人,加跑一圈。不過這個箭頭我會去掉,換成混著白色粉末的布頭。一旦擊中,便可一眼看見。每中一箭,加跑一圈。所有人員參與。”項之桀不懷好意地掃了離歌和桐月汐一眼。
“項將軍,方才我們說的可不是這樣!”葉世風皺了皺眉,急忙壓低了聲音詢問。
“這兒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項之桀卻不接受葉世風的好意思,提高了嗓門說話。
葉世風一愣,頓時覺著自己太過天真。明明都知道項之桀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指望他真的聽自己一番話能改。果然是在這軍營混久了,連這些猜忌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就項之桀一個射箭,不足為懼,隻是還加上陷阱,這未免就有些分散他人的注意了吧?
“當然,軍營當中這麼多人,光憑我一人自然不行。葉副將以及我帶來的幾位親信都會督促諸位而放箭。大家可切莫大意。”項之桀低低地笑了笑,“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晚膳還是等諸位鍛煉好了再吃吧。免得到時候又餓了。”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脾氣爆的已經忍不住想要上去抽項之桀幾巴掌,隻是葉世風在他旁邊示意稍安勿躁這才壓了下去。
“那麼,軍醫大人,離歌,你們二位各自帶人開始吧。”項之桀這明顯的針對讓離歌和桐月汐都是有些傻眼。
“軍醫大人可以不用參與早操,這晚練應當也可以免了吧!”受過桐月汐恩惠的人自然幫腔。
“對啊,軍醫大人能夠治病就行了。”不少人也跟著符合。
葉世風知道其中緣由,自然也不可能放任項之桀將這裏當作發小脾氣的地方,“項將軍,軍醫大人若是倒了,誰來給將士們醫治?”
“軍醫自始自終應當都是隨行吧?難道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為他是軍醫就放過他?我再說一遍。全員。”項之桀加重了語氣,見眾人還是不服,猛地抽出了虎符,“誰敢抗命,一律就地正法。”
虎符?還有這個用途?
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還是當真沒人用過……
桐月汐哭笑不得地看著眾人突然偃旗息鼓,沉默不語地望向自己和離歌。
好吧,就當自己孤陋寡聞了……
桐月汐揉了揉太陽穴走到了隊列最前,離歌擔憂地望了一眼,眼底是滿滿的不耐煩。
“那麼願意跟隨軍醫的便站到軍醫的身後,願意跟隨離歌的請站到他的身後。軍醫請你往右手繞著軍營跑,而離歌請你帶著他們反方向。兩隊人馬不可撞上,不可掉隊。我可是會一直看著的。不然受罰的,可是你們兩人。”項之桀幽幽地說著。
桐月汐輕笑了一下,不久是想變著法子整自己嗎?好啊,滿足你。
眼看著桐月汐和離歌不聲不響地帶著已經列隊完畢的士兵離開,項之桀總覺得心裏還不踏實,不過此時的興奮將這一抹情緒隱藏了下去。
跟著桐月汐的人大都是夥夫等一些負責後勤的士兵,也有一部分是恰好得桐月汐照料,剩下的便是根據原本列隊所分,剛好到了桐月汐身後,所以整個隊伍雖然良莠不齊,不過心倒是極為統一。
“他們現在應該聽不到我們說話了。”夥夫們和那些與桐月汐有過接觸的都急忙開了口,“軍醫你可有什麼吩咐?”
“吩咐倒沒有。叮囑倒是有一點。”桐月汐依舊笑得人畜無害,“該跑就跑,該休息就休息,該撞就撞,但是,絕對不要中箭。”
“啊?可是若是這樣,你豈不是要受罰?”人群中很快就有了騷動。
“聽我的沒錯,亮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們機靈點配合我就是。”桐月汐說話期間快速地避過了凹坑,躲過了冷箭。
看著她靈活的動作,夥夫們也不乏豔羨,不過他們雖然是夥夫,三腳貓功夫還是會一些,項之桀又是在遠距離射過來,力道已經減輕了許多,很多情況下隻需將它拍掉或者接住就是。
不過在體力上,他們這群“雜牌軍”可就比不過正牌了,很快就氣喘籲籲了起來。
桐月汐原地踏了幾步,“你們避開一些,讓其他人過來,可以歇一會兒再跟上。馬上就要和離歌所帶的隊伍相遇了,幫我製造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