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隻是姑娘你為何不上城中居住卻是來了這兒?”村長撓了撓頭,她和那傅大人不是挺好的,何必呢。
“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提。村長可否指個道,告訴我如何去那破屋?”桐月汐緊了緊身上臨時置辦的細軟,等著村長回答。
“順著那小路走到底,你就能看見個木屋子。那家的主人帶著兒女去了別城,所以就空下來了。也不知現在如何。”村長捋了捋胡子,大概指了個方向。
桐月汐點了點頭,謝過之後便急忙趁著天色未暗尋那破屋去。
來到破屋前,倒是沒想到這破屋還算結實,除了大門有些歪斜外,裏麵倒也幹淨。
桐月汐將細軟放下,大致地收拾著。
不多時,村長與其夫人便帶著一些被子鋪蓋尋了過來。
“神醫姑娘,雖然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麼事兒,若是難處,我們能幫的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這村子這麼多人的命,可都是姑娘你救的。”村長夫人拉過桐月汐的手,心疼地輕拍著。
“多謝村長和村長夫人了。”桐月汐也不可套,接過被子和鋪蓋之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這屋子終是破舊了。姑娘夜裏還是小心著些,明日我讓阿黃來給你修葺一番。他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絕對不會再害了姑娘。”村長幽幽地說著。
“多謝村長了。”桐月汐點了點頭,送走了兩人。
如今落腳地也有了,而這木屋又是在深山之中,除非有確切的消息知道她在這兒,一般人也查不到這裏。
桐月汐活動了一下筋骨,臉色卻突然變得苦澀起來。
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將腹中的孩子除去。
避開了娘親和弟弟防止他們擔心,沒有了蕭文宣在旁,自然也就不會有阻撓,而至於莫影……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妙吧。
桐月汐深深地歎了口氣,腦中搜尋著墮胎的草藥。
旋即用清水洗了一把臉之後便匆忙和衣而睡。
翌日早晨,桐月汐便背著自己做的簡易藥鏟和籮筐走向那日赤腳郎中帶她去采藥的地方。
雖然由於記憶的原因,稍稍繞了一些遠路,不過總算是趕著日上三竿前到了該地。
因為那日的蛇災,所以赤腳郎中每過一陣子便會在此處撒上一些雄黃,設置一些驅趕蛇類的陷阱,這反倒便宜了桐月汐,讓她好更方便的尋找藥材。
搜尋了幾味主要藥材,卻偏偏還是少那麼一味引子,桐月汐歎了口氣,隻得離開。
“誰!”一聲充滿敵意地大喊讓桐月汐一驚。
“好久不見。”桐月汐揮了揮手,又聳了下肩示意自己身上並沒有武器。
“掌櫃的?”赤腳郎中眨了眨眼睛,似乎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一般,“你回來了?”
“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趙郎中。”桐月汐急忙叮囑。
赤腳郎中聽桐月汐語氣凝重,當即收起了喜悅,“發生什麼事了?”
桐月汐緊抿著嘴唇,赤腳郎中也沒有追問,於是桐月汐才繼續開了口:“你能否幫我去取一味藥引?”
赤腳郎中點了點頭,“掌櫃的您說。”
桐月汐急忙報上了藥材名。
赤腳郎中記下之後就跟著桐月汐下山。
期間他趁著桐月汐不注意,故意落後了幾步,掃到了籮筐中的藥材,很快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明顯是土房子的墮胎藥方,也是所有法子中相對對身體產生危害最小的。
莫非是掌櫃的懷了身孕?所以今日才如此神神秘秘也不願告訴別人?
赤腳郎中急忙追上桐月汐,暗中留意著她的腳下,生怕她不小心出現意外。
從他細小的動作中,桐月汐自然察覺到他發現了,當即停下了腳步,“你看見了?”
赤腳郎中見桐月汐似乎不悅,頓時尷尬地不知道將目光放於何處。
“罷了。紙是包不住火……”桐月汐原本還想再說什麼,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沒有發作。
“掌櫃的,我不是故意的。”赤腳郎中努力地辯解著,結果似乎是越描越黑。
“那你答應我,別說出去就好了。”桐月汐擺了擺手,自己狼狽的樣子最終還是被人知道了,當真是有些無奈啊。
赤腳郎中急忙捂住了嘴巴瘋狂地點頭。
桐月汐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快速地下了山,打算回去。
“掌櫃的,我怎麼把草藥給你?”赤腳郎中眼看著桐月汐提速,自己也是跟不上了急忙大喊。
“掛那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