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可否明日送清衣一程?”桐月汐這幾日是不是去央著去找清衣玩,雖然有時候當真隻是借個由頭在那兒坐上一會兒,隻是還是給蕭文宣一種錯覺,認為她們兩個人的感情不錯。
“明日?”蕭文宣微微皺了皺眉頭,“隨你吧。反正她們也不會從皇宮正門出去。孤讓侍衛陪著你一起去。防人之心不可無。把小虎也帶上。”
桐月汐順從地點了點頭。
有小虎和肚子裏的孩子擋著,自己若是帶著娘親硬生生衝出去,蕭文宣也不敢亂箭射死自己。
桐月汐閉上了眼睛,輕輕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這個孩子雖然是無辜的,可是,終究是不能活下來的。
桐月汐依舊與蕭文宣說著親密的話語,一切似乎都是如此平靜而祥和。
翌日的清晨,蕭文宣照例上朝處理政事,桐月汐則與幾個侍衛一同悄悄來到了側門。
清衣一眼便掃見了等候的桐月汐,趁著人都尚未到齊,快步走到了桐月汐身邊,“見過貴妃娘娘。”
“清衣。”桐月汐低低地喚了一聲。
清衣垂首低低一笑,猛地摸出瓷器的碎片抵住桐月汐的喉嚨。
而這一切自然也出乎了桐月汐的預料,“清衣!你這是何意?”
侍衛也頓時一亂。
誰都知道,清衣自從雙子去世之後一直深居簡出,完全與世無爭,而且桐月汐與清衣也算得上有些交情,怎麼可能說翻臉就翻臉了。
“你與我的交情,我自然心中知道。要怪,便怪你肚子裏懷的是那個人的骨肉。”清衣咬牙切齒地說著,“他的娘親害得我的孩子未說話便雙雙去世。如今我殺不得他,卻可以殺了他的孩子解恨。”
“清衣!你別衝動!”桐月汐不過喉前的碎片,側過頭低聲與她說著,“你會死的。”
“我早已萬劫不複。此時放棄,也是死,取了你腹中孩子還是死。不如拉上一個墊背的。”清衣狀若癲狂地說著。
桐月汐歎了口氣,打算出手點下清衣的穴道,卻怎料從人群中竟是又衝出了幾個女子。
侍衛掃了幾人一眼,當即抽出了佩劍。
邪教殘留的餘部?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桐月汐不解地睜大了眼睛。
而這幾人顯然武功不低,與那幾個侍衛纏鬥了許久都未落下風。
“雪月姐姐,你還當真沒有變。”清衣緊了緊手中的瓷片,低低地笑了,“還記得花魁大典的時候嗎?那時候人家可是千方百計要殺了你,你卻還能平靜地彈著廣陵散。而如今,即使我掌握著你的生死,你依舊如此沒心沒肺地觀察著他人。”
“生死不過一念。我有什麼好怕的?”桐月汐輕輕地說著,“苟活至今,已是老天爺多給的。不過是還回去罷了。”
清衣也跟著笑了笑,“你不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他活不下來……”桐月汐似乎依舊事不關己。
清衣皺了皺眉頭,“不過的確威脅你也沒有用。還是等著皇上來再說吧。”
“你等不到她來,這些人都得死。”桐月汐看著漸漸處於劣勢的侍衛,依舊趕來的禦林軍,暗自皺起了眉頭。
果不其然,當這個幾個女子的麵紗摘下之後,頓時臨陣倒戈,砍向了身邊的宮女以及昔日的妃嬪。
桐月汐頓時已經,出手將清衣點了穴道,瞬間衝入了人群中。
“德妃娘娘?”桐月汐的喊聲在一群人的哭鬧中顯得格外渺小,似乎誰都不會注意到。
小虎眼看著桐月汐衝進去,自然跟著躍了進來,為了保護桐月汐。
眼前竟是手起刀落之聲,桐月汐在一片狼藉之中搜集著娘親的下落。
近距離接觸到桐月汐,甚至想要砍她的,要不被她點了穴道,要不就是清醒了過來,局勢卻是更加混亂。
“月汐!月汐!”被先皇昔日的侍衛貼身護著的“德妃”安全地躲進了室內,而所有靠近的人,不論是禦林軍還是女子,都被瞬間斬殺於侍衛的劍下。
方才在混亂中似乎聽見了桐月汐的聲音,這才急急忙忙地從縫隙中打量著,情急之下急忙喊著。
隻可惜桐月汐正在戰圈中,又以為娘親已經被卷入其中,更是什麼也不管地搜索著,沒有留意到她的聲音。
“您認識她?”先皇向侍衛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要護得德妃安全,在不知不覺中對著她也是產生了別樣的情愫,似乎不僅僅是護衛那麼簡單,而是想要讓她能夠離開這個皇宮或者更加自由地活著。
“認識……幫我……幫我救救她……”桐月汐的娘親看著桐月汐這麼危險,自是急得不行,拽著侍衛的手臂求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