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桐月汐轉頭去看她。
“皇上是這麼吩咐的。他說等過一陣子再讓我們喚你貴妃娘娘。”宮女對著桐月汐行了禮。
蕭文宣的花樣可真多,不過這些不痛不癢地便由它去吧。
“你可以把殿門打開嗎?有些悶得慌。”桐月汐低聲詢問。
“回皇妃,皇上吩咐了。不可打開。”宮女有些為難地開了口。
桐月汐便點了點頭,隻得不詢問下去。
不知道傅墨雲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隻要不上戰場,一切就都還有回轉的餘地。若是上了……恐怕就無力扭轉了啊!
“你在想什麼?”蕭文宣總是能夠算準一般打斷桐月汐的思緒,這讓桐月汐十分惱怒。
“想我的傷什麼時候好。”桐月汐趴在桌上,歪過頭去看他。
“很快的。”蕭文宣走到桐月汐身邊,輕鬆地將她打橫抱起,“孤近日可是每餐都將你喂那麼多,怎麼還是不見長肉。”
桐月汐沉默著,任憑他將自己又抱回了床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蕭文宣突然壓了上來,桐月汐這才有些驚慌。
蕭文宣輕笑著點了穴道,“現在可千萬不要衝穴,不然,你的傷口可是會裂掉的。”
桐月汐不解地看著他,越過他的肩膀打量著寢殿中的屏風後,方才好像有什麼人過去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專心點嗎?”蕭文宣咬上了桐月汐的嘴唇,又將她的雙手捆在了床柱上。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桐月汐恨不得衝開穴道,但是身為醫者,她也很清楚,如果這麼做,便表示她的左手是保不住了。
“唔,這麼不配合……可是有懲罰的。”蕭文宣從懷裏摸出了一包藥粉,“這個是孤從你身上搜出來的,然後給了禦醫查明。隻是沒想到,這麼歹毒的藥物,你竟然還隨身帶著?”
歹毒的藥物?自己平日裏僅帶著一些傷藥解藥和無傷大雅的毒藥,哪有什麼歹毒的藥物?
“服下這個藥物……那可是會……”蕭文宣附在桐月汐耳邊低低地將後半句說出。
那日給劉大人的藥物!為什麼會在蕭文宣手裏!
桐月汐驚慌地睜大了眼睛,“你從哪裏得到的!”
“孤現在不想回答你。”蕭文宣取來帕子堵住了桐月汐的嘴,在她的注視下將藥粉倒進了茶水中,又端到了桐月汐麵前,“自己喝?還是我來灌?”
桐月汐眼神躲閃了起來,這藥效她更是體驗過,在沒有解藥的前提下,她現在貿然喝下,到時候便隻能任由蕭文宣作為了。
“不喝?”蕭文宣晃了晃茶盞,果斷地取出帕子掰開桐月汐的嘴,將它灌了下去。
桐月汐一下子被嗆到,一邊咳著一邊又不得不咽下去了許多。
“早知道難受,就自己乖乖地喝啊。”蕭文宣用方才的帕子擦了擦手,又替桐月汐抹了幾下,便坐在床邊對著屏風後冷笑。
如果說欺負桐月汐,蕭文宣可能還有有時候下不了手,但是讓傅墨雲感到痛苦,他可是非常樂意。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守護不了的感覺好受吧?
現在知道,在這朝堂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吧……
別以為過家家般的阻攔和所謂的雄心便能保護得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心愛的人。
傅墨雲,你始終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要奪這天下。
因為權可以讓你為所欲為。
因為權可以讓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不然這個又屍骨堆起來的寶座,為何會讓人如此趨之若鶩。
蕭文宣一邊冷笑著,一邊等著藥效發作。
不過為了桐月汐的身體能夠快點好,他自然不會真的用那歹毒的藥物,隻是換作了相對溫和的。
但是他很好奇,服了藥物後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文宣不再看向屏風的位置,反而興致盎然地看著桐月汐。
桐月汐則轉過臉不願看他,卻又被他掰了回來。
“讓孤好好看看……”蕭文宣低低地笑著,“哎呀呀……你這習慣真是不能改改?”
蕭文宣無聲地扣住了桐月汐的下巴,不然她有機會咬嘴唇。
微微加速地呼吸,有些迷離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誘惑著蕭文宣,讓他沉淪。
但是他很清楚,月汐不是那麼聽話的貓兒,而是會隨時亮出爪子的存在。
蕭文宣欺身舔上她的嘴唇,不出意外地發現她張嘴咬了上來。
“月汐……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