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福點了點頭,這酒釀圓子可是太後的最愛,定然會備著。
“那秦郡主可會吃這酒釀?”桐月汐又緊接著問道。
“諾竹跟著哀家許久,對於這酒釀自是喜歡。”太後娘娘朗聲開了口。
“太後娘娘可否讓禦廚做一碗酒釀,待它涼了之後,再取新鮮西瓜,去其籽,切成小丁撒於酒釀之中攪勻。”桐月汐娓娓道來,聽得太後也是一愣一愣。
這在夏日吃這酒釀倒是沒吃過,更何況還放入西瓜,這味道……
“你確定這能吃?”太後不解地開了口。
“能不能吃,不妨等禦廚做完了試試?”桐月汐抿嘴一笑。
為了秦諾竹考慮,太後便點了點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將桐月汐留在殿中。
“蘭心姑娘可會下棋?”太後打了會兒瞌睡之後見桐月汐還是站在一旁,便又開了口。
“會一些。”桐月汐低聲回答。
“來陪哀家下一局。”太後讓宮女將棋盤擺開,又以尊者的身份讓桐月汐執黑子。
太後的棋藝精湛,而桐月汐雖是粗通皮毛,可對上太後也難免潰不成軍。
幾局下來,負者居多。
“沒想到蘭心姑娘的棋藝不錯啊。”許久沒有人陪太後下棋,過了棋癮,頓時心情舒暢了不少,也不像方才咄咄逼人。
“太後娘娘謬讚。”桐月汐急忙行禮。
“阿福,這禦廚怎麼還沒好啊?”太後讓人搬了個凳子給桐月汐坐下,便讓阿福去催促禦廚。
不多時,兩碗酒釀圓子就被呈了上來。
太後娘娘將信將疑地接過了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中。
因著酒釀圓子已經涼了下來,倒是剛好成了解暑之物,放在井水中的西瓜更帶著一絲涼意,入口之後沁甜入肺,讓太後娘娘讚不絕口。
“此物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太後娘娘將一碗酒釀吃下之後,麵露笑意,“阿福,還不趕緊給秦郡主送去?”
“是。”阿福急忙接過食盒給秦諾竹送去。
秦諾竹原本聽聞是酒釀稍稍來了些興致,可是一看到紅紅的西瓜,頓時有一些不悅。
不過當著阿福的麵又不好意思拂了太後的麵子,隻得裝模作樣地吃了一口。
入口之後似乎又改變了注意,倒是將就著吃了半碗。
阿福見秦諾竹吃了不少,心中暗自驚喜,將食盒交給秦諾竹的宮女之後就急忙去彙報給太後。
“蘭心姑娘,你這一招倒是不錯,可還有什麼妙招?總不能這一日三餐都吃這酒釀吧?”太後急忙詢問。
“太後娘娘,做吃的,蘭心也隻是粗通皮毛,禦廚見今日之物,便應當能夠舉一反三,定然能用水果做出更多菜色。秦郡主的病自然也會慢慢變好。”桐月汐恭聲回答。
“要是有什麼就別藏著掖著了。”太後娘娘的語氣更顯柔和,仿佛桐月汐就是她的孫女兒一般。
不過桐月汐清楚,這不過是太後的馭人之術。
“還有一物,可騙郡主大人為藥物喝下。”桐月汐故作苦惱地開了口,“這是此物定要我親手調配。不方便透露了。”
“是你師傅不讓外傳?”太後娘娘突然響起桐月汐的師傅是神尼,這才反應過來,隨後又變得更為驚喜,“既然你是神尼的弟子,那這佛經可有鑽研?”
“自是略知一二。”桐月汐當即行了佛禮。
心中卻是默默感慨,所幸娘親信佛,如今才能渾水摸魚啊。
一看到桐月汐行佛禮,太後更加高興,“這樣吧。哀家給你一塊令牌,日後你也不用找著傅大人,找著項大人進宮了。待諾竹的病治好了,哀家可還要與你談談這佛經了。”
“多謝太後娘娘賞識。隻是民女先前答應一人需得去采集一味藥材,待郡主大人好轉,還請太後娘娘準許民女先尋這藥材。”桐月汐柔聲回答。
“準了。”太後娘娘點了點頭,“日後可記得留在這京城,莫像你那師傅雲遊四海。”
“正如師傅所說,這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不到處走走看看,又怎能悟得更多。所以民女才會自靈渠來這京城一地。不過既得太後娘娘賞識,民女自當盡力滿足。”桐月汐垂首回答。
太後娘娘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不知你所說可當藥汁喝下的,何時可準備好?”
“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桐月汐細細算了下,“民女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做好。”
“嗯。那這一周,你有空便來這宮中陪陪哀家吧。”太後娘娘急忙讓阿福將令牌呈給桐月汐。
“皇祖母,你這是嫌宮中無趣了?”
驟然響起的聲音讓桐月汐一顫,來人竟是蕭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