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多,父母官能夠做小動作的可能就越低,對自己就越有利。
桐月汐盯著父母官的神色,見他聽見說這些百姓一起過去的時候,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看樣子貓膩還真是不少啊。
街上的吵鬧早就傳到了賢爺和佟竹意耳中,兩撥人也各自趕到了附近,聽聞要帶桐月汐離開,當即就要出手。
“你們都給我退開。”桐月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很快就讓佟竹意和賢爺明顯究竟是對誰說,不由停下了手。
而其餘人因為桐月汐語氣不妙,也各自不明就裏地退開了一些。
桐月汐大步走到所謂的父母官麵前冷冷一笑,“大人,你可一定要秉公執法啊。”
語畢便隨著父母官離開。
佟竹意咬了咬牙,趕緊轉頭命人去找張安和錢謙。
同日下午,張安和錢謙就得到了消息。
“你說什麼?師妹被帶走了?”張安豁然起身,不過半個月的日子都沒到,而且賢爺不是已經和他們示好,怎麼就突然又出岔子了。
“師兄,你開門呐!師妹怎麼回事!”與此同時錢謙也趕了過來,找張安詢問對策。
“快去開門。”張安對著下人吩咐了一句,自己則在屋子裏踱步。
錢謙一個踉蹌就衝了進來,“師兄,可有對策?”
“現在哪有什麼對策啊!你們趕緊將熊公子,陳公子等人一並請來。”張安心係奇門八卦,怎麼可能懂這勾心鬥角之事。
而錢謙雖然是個不錯的生意人,但也隻是在徐安混得不錯罷了。恐怕出了徐安不過算是個富人罷了。
“師兄你就別繞了。趕緊想法子啊!”錢謙思來想去,自己這兒也沒什麼可以用的人,“要不我去給那父母官塞點銀子?”
“事情鬧那麼大,定然不可能塞點銀子就忽悠過去了。”張安咬了咬牙,師妹這一次可真是將自己的後路給堵死了啊!
有著百姓的圍觀,父母官想要動手腳,短時間內是不行了。
可是自己這一方想要用錢通路子估計也不行了!
畢竟事情已經鬧大,如今又突然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怎麼樣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了。
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他物,父母官定然不可能再答應了。
不消半個時辰,熊權和陳學就到了府上,“張兄,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就將我們請來了。”
“你們曾在京城住過一陣子,可有認識的朝廷中人?”張安眼睛一亮,當即拉著他們坐下。
“認識自是有認識幾個,莫非你遇上麻煩事了?”陳學不解地看向張安,張安怎麼看也是個忠厚老實的人,不像是會惹上什麼麻煩事的人啊。
熊權環視了一下院落,“莫非是你的師妹?”
“正是。”張安點了點頭,萬般無奈地開口,“我們官場上也沒什麼認識的人。隻能求二位幫個忙了。”
熊權和陳學點了點頭,卻又苦惱不已,“我們所認識的雖是京城中的官,可是這遠水解不了近火啊!不過聽聞最近京城有動作,似乎要派欽差來這江南。隻能希望這欽差能夠早些到吧。”
“罷了。我們還是先去靈渠看看吧。”陳學歎了口氣,匆匆開了口,“我們在這裏急也沒什麼用。”
“對對對!”張安也是急得沒了方寸,如今聽陳學一說,急急讓人去安排馬車,一行四人快馬加鞭趕去靈渠。
不過因為桐月汐的伶牙俐齒,再加上父母官也沒有什麼確鑿證據。最終隻能礙於百姓的目光含糊地說了句收監再審。
“慢著!在帶下去之前,把她的麵具給我摘了!”父母官突然出了聲,“戴著麵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敢。”桐月汐猛地一瞪,若是容貌暴露,恐怕距離自己的身份暴露也不早了。
“我憑什麼不敢!”父母官不悅地挑眉,讓衙役去摘麵具。
桐月汐腳底一滑,避開了衙役伸來的手,“我到這兒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可不是任憑你們隨意欺辱的。”
“取下個麵具便是隨意欺辱?你看看在這兒的有誰帶著麵具?帶麵具一看就是瞞著什麼事!”父母官的歪理說得眾人一愣一愣的,不由也有點好奇桐月汐麵具下的容貌。
現在該如何是好……
眼看著桐月汐猶豫,父母官隻當是戳到了她的痛處,揮了揮手讓衙役去摘。
“小姐……將它取下吧。省得這個狗官以此來為難於你。”平嫗看不下去,喊出了口。
桐月汐深吸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伸向了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