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談成了。具體的我會讓他修書給你。”桐月汐愣了一下才開口。
“那你悶悶不樂個什麼勁兒啊,枉費我那麼擔心你!”錢謙嫌棄地擺了擺手。
“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桐月汐笑了笑,下意識地咬起了自己的嘴唇。
現在傅墨雲和項之恒在朝堂之中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聽聞當初私鹽一事就是肅清朝野的開始。而時期也差不多是現在。
而自己當時身處南蠻,中原的事情也是半知半解,不得全部,想要占盡先機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而小型的戰事也很快會爆發,為了安撫民心,傅墨雲會親自上戰場。
那個時候就是二皇子動手除去傅墨雲的時候。
也就是說,私鹽的事情,傅墨雲根本沒有完全成功,蕭文宣的人手恐怕也是隱藏得極深,奪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
要想要毀去一個人,那就是慢慢地去毀掉一個人所有的希望和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剪去二皇子的黨羽,讓他所有得以彰顯名聲的事變成荒唐的胡鬧,一點點地讓他沒有退路,然後無生無死地死去。
桐月汐噙起了一抹冷笑,死得太容易可就無趣了。
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定會加倍還給你。
“師妹……”張安察覺到桐月汐身上一閃而過的殺意,不由輕柔地開了口。
“嗯?怎麼了?”桐月汐側頭輕笑,仿佛剛才並不是她一般。
“無,無妨。”張安猶豫了一下,隻得揉了揉腦袋當作自己感覺錯了。
“師兄!你們看!”桐月汐一抬頭就剛好看見了有賣那個竹絲麵具的老手藝人挑著出來賣,歡快地往前跳了過去。
張安和錢謙均是落後了幾步。
“大師兄,師妹的身份似乎不簡單啊。”錢謙和張安都不是傻子,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簡單又如何。她是我們的師妹。記住這個就好了。”張安笑了笑,“我們的師妹絕對不是凡人。同樣的,我們也不能讓凡人傷了她。”
錢謙笑著點了點頭,“師傅的護犢子心理好像也一塊兒傳給我們了。”
張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走到桐月汐身邊一起選麵具。
“老人家,這個多少錢?”桐月汐選了一個與那奇珍閣中差不多的麵具,不過卻是相反,擋住了上半張臉,還方便了她吃飯,頓時欣喜地開了口。
老人家眯著眼睛看著麵具,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兩?”桐月汐眨了下眼睛,往錢袋中摸著錢。
“師妹……哪有五兩那麼貴啊!”錢謙好笑地拍了拍桐月汐的腦袋,“老人家你就說句話唄。”
“五……五錢。”老人家因為反應有些遲鈍,又被桐月汐一個五兩給弄悶了,要不是錢謙給他機會開口,他可能捧著這五兩銀子站在原地等桐月汐再出現了。
“五兩。我說五兩就五兩。老人家你拿著就是了。”桐月汐果斷地白了錢謙一眼,“你個鐵公雞不拔毛!”
錢謙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這才笑著點了點頭,“可我這鐵公雞可是你師兄。”
“趕緊回去吧。”張安看著好笑,出聲讓兩人回家。
終於不用戴帷帽,也不用戴厚重的青銅麵具,桐月汐就像得了寶貝一般一回屋就將它戴上,整張小臉上都是笑意。
“高興了?”張安和錢謙對視了一眼,好笑地搖著頭。
“高興了。不過肚子餓了。”桐月汐咬著嘴唇,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對哦!不說我都還不覺得,感情是餓過頭了!走走走,師兄帶你去吃大餐。”錢謙大手一揮,這凳子還沒坐熱,一行人又走了出去。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三人這才用上了一頓香噴噴的飯菜。
及至夜間,佟府中卻是一片寂靜。
“你是說,那個姑娘又顯身了?還和賢爺有著交集?”佟竹意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此很是苦惱。
“而且聽其他人說,這姑娘武功還不低,恐怕賢爺是想將她拉入麾下然後來對付我們。”侍衛低聲回答。
“對付我們?就他那個二愣子,江湖上早就有人對他心存不滿,根本來不及對付我們,自己就該倒黴。”佟竹意冷笑一下,“你且看著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