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雲放下茶盞之後,將碎銀放在桌上快步離開。
不過地頭蛇什麼的,與他有什麼關係?
佟府的主人來頭有多大又怎樣?
這個府邸隻是因為是原本的桐府,所以才來看看,既然已經不是了。便也沒有辦法了。
傅墨雲翻身上馬,離開了此地。
在傅墨雲離開之後,侍衛快速地走回了府中稟告主子。
“那個人走了?”竹意睜開眼睛望著他。
“賢爺走了。而且方才盯著我們的那個人也離開了。”侍衛垂著頭低聲回答。
“有人盯著?賢爺還真是那麼不放心我啊。知道了,你退下吧。”竹意點了點頭,讓他退出去,而自己卻是躺回了床上。
還是江南的口氣舒服啊……隻是有些小蟲子有些煩人呢。
三天之後,傅墨雲追上了李大人的儀仗隊,直到快到南蠻的時候才上前亮出了身份。
“傅大人?我們可否詳談?”李大人確認過傅墨雲的身份之後臉色頓時有些不妙,對著傅墨雲的態度也有些傲慢。
“自然。”傅墨雲點了點頭,與他一同走進了屋子中。
李大人連斟茶都剩下,等傅墨雲一坐下就開了口,“皇上可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竟要駙馬過來監督。”
“李大人說笑了。我不是來監督的。”傅墨雲自飲自酌,絲毫不在乎李大人的態度。
“不是來監督的?那你來作甚?”李大人盯著傅墨雲的眼睛,極為不悅地開了口。
“這一次出訪的使節有兩人。一人是你。一人是我。僅此而已。不過既然李大人覺得胸有成竹的話。傅某不介意什麼也不做。”傅墨雲淺笑著看向李大人。
“嗬,說得好聽。”李大人轉過了頭,不過複又覺著這個提議不錯,便又轉過身與傅墨雲交談,“此話當真。”
“當真。”傅墨雲見他動搖,便快速地點頭。
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順利地完成這次的任務。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得守信。”李大人點了點頭,勉強放下心裏的石頭。
傅墨雲也不願再和他多說,離開了屋子走出了客棧,信步在街道上走了起來。
距離南蠻越近,空氣也變得越加幹燥,運氣好還可看見風滾草。
倒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傅墨雲苦笑了一下,走進了一家店鋪中。
“客官你想買些什麼?”一入內,掌櫃便開了口。
“這兒的玉飾不錯,可還有成色更好的?”傅墨雲隨意掃了一圈,走到了掌櫃的麵前。
“玉飾?成色更好的?是要簪子還是耳飾?”掌櫃的眼睛忽的一轉兒,緩緩地出聲詢問。
“簪子吧。”傅墨雲低低地說著,目光卻是打量著店鋪。
掌櫃眼睛一亮,“客官裏邊請。裏邊樣式多。”
“嗯好。”傅墨雲點了點頭跟著他往裏屋走去。
“小二,看好鋪子。”掌櫃的將簾子放下的時候隨口吆喝了一句。
一到裏屋便是別有洞天,堆積著許許多多的木盒子。
掌櫃的快速從其中摸出一個盒子,“老大,就是這些。”
傅墨雲點了點頭快速將盒子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幾封書信。
自從自己和李大人離開之後,宮中倒是挺太平,一片歌功頌德啊。
傅墨雲好笑地將項之恒傳來的書信燒去,“明日應當就到南蠻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您就說是來買饃饃的。要加大蔥的。再來一碗女兒紅。他們就懂了。”掌櫃的對著傅墨雲福了福身子。
“嗯好。”傅墨雲謝過他便拿著木盒子裏備好的玉飾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後,傅墨雲閑來無事便打量起了這個玉簪子,“沒想到這簪子還真不錯。”
若是月汐帶著,一定好看。
如此想著傅墨雲便將簪子貼身收好。
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駛向了南蠻之地。
不過因為南蠻王突然逝世,南蠻王室也隻是臨時推舉了南蠻王膝下最大的孩子——燕裘登基處理一些事務。
對於中原使節的突然到訪,一向主張戰爭的燕裘自然不願與之交好。不過此時還不是吹響戰鬥號角的時候。
“中原使節遠道而來,當真是我們的榮幸啊。”披著虎皮的燕裘高坐在同是由虎皮作為毯子,象征著南蠻統治者的位子上,連起身都是省去。
李大人的臉色頓時一黑,勉強心平氣和地開了口,“見過南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