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過了那麼久了?”老人家捋了捋胡子,突然又看向了桐月汐,“你是女兒家,會燒飯做菜吧?”
“會一點。”桐月汐勉強點了點頭,“隻是不太擅長。”
老人家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不過也罷了。看你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不會也是正常。來跟師傅說說,你是怎麼掉下來的?看你那時候渾身是傷的,不像是自己跳下來的。既然我是你師傅,有什麼事,為師能幫的就幫你。”
看著老人家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桐月汐也是側頭笑了笑。
“為了護那孩子。”桐月汐意簡言賅地說著,讓老人家又是不悅。
“詳細的。反正我們有的事時間,來慢慢說。”老人家取過桌上晾好的藥碗塞到桐月汐手中,“邊喝邊說。”
桐月汐看著手中的藥汁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仰頭將它飲盡之後才繼續說著。
及至日落,故事也不過剛講到她如何奪得花魁,老人家卻是匆匆拉著她一起前往廚房,“我先說著,你繼續說!”
桐月汐笑了笑,“我來打下手吧。反正師傅您也說了,日子還久。”
“也成。”老人家咧嘴一笑,“你這徒弟機靈,比那兩個木頭好。我不虧。”
桐月汐抿嘴笑了笑,給他打著下手。
之後幾日,老人家除卻一直纏著她講她的事,便是運功替她療傷。等她好全之後才開始逐漸教她劍術以及藥理毒學。
“我一生都鑽研著這幾樣東西,雖算不上天下第一,卻也不枉許多。”見桐月汐學習東西很快,也很認真,老人家也是對她上了心,將畢生所學都一點一點教授給她。
“接骨之術便是我用到你身上的。當然現在還不方便教給你,你的內力還不夠。我曾經探過你的體內,你應該以前習過武吧?隻是中了一種奇毒,所以內力停滯不前。”老人家又拉過桐月汐的手細細地診斷了一番。
“奇毒?我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桐月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體中有毒?那禦醫應該也查的出來啊。
“至少,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再多給我幾日定然不會有問題。但是你那門心法太過低級,不用再用。跟著我學便是。”老人家快速將自己獨門的心法背誦而出,然後便看著桐月汐。
桐月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詢問,“師傅,你是要我現在背出來?”
“對,沒錯。背吧。”老人家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看著桐月汐,不過手中的戒尺卻是舉了起來。
桐月汐半張著嘴有些傻掉,老人家剛才不僅背得快,而且其中還有許多深奧的字,一時半會兒她便是聽都聽不懂怎麼可能背出。
“萬物有靈……以我為力……上善若水……不及……”桐月汐將勉強辨認出的幾個詞說出來,卻看見老人家將戒尺收了回去,頓時更為不解。
“我剛剛那個不過是瞎說的。想看看你有沒有專心聽而已。”老人家捋著胡子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本輕薄的本子,“拿著,這個便是心法,你先鑽研一陣。自行領悟比之我強行灌輸的好。”
“多謝師傅。”桐月汐點了點頭,從他手中恭敬地接過本子。
“好啦,那接下來為師帶你辨識草藥。依舊是先看再辨。”老人家神叨叨地一笑,帶著她走進了藥屋,隨後拍了拍距離在書架上的基本厚厚的落滿了灰的書冊。
“哈……”桐月汐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
以這些書的厚度,別說是一年了,便是給她十年也看不完啊!
“啊,放心啦,不是全部。”老人家見嚇到她,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草藥的圖鑒呢,大致有這幾本。藥理和毒學可就多了。不過看在你是我最後的關門弟子的份上。我自然也是要給點優待的。”老人家繼續神神秘秘地從懷裏摸出一本比方才冊子厚上許多的本子,遞給桐月汐,“這上麵呢是為師傾盡畢生之力所整理的。絕對不會有錯。不過別看它薄。可是很有用的。”
桐月汐雙手接過,卻是極為好奇,“我可否打開?”
“隨意啊。”老人家點了點頭,“看吧。”
桐月汐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翻開,可這翻開之後頓時嚇得合不攏嘴。
這本本子雖然薄,但是都是蠅頭小字,比之那些典籍少不了多少。
天哪……要是要將這些看完學完,得該花多少時間啊!
桐月汐心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