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識相,現在最好別跟本宮說話。”蕭雨薇將被子一掀,整張床幾乎被她一個人霸占了。
傅墨雲歎了口氣,背過身之後露出了殺意。
春巡自然不僅僅是皇後要動手的時候,也同樣是傅墨雲重回朝堂和鏟除阿慶的機遇之一。
自己之前放走的幾個人,這一次便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反正這些人手原本是二皇子的,毀去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阿慶……奪人不成,護駕不周,兩項相加,無論如何都已經坐不穩了。
傅墨雲一邊想著一邊坐在桌邊飲茶,等蕭雨薇睡著之後便支著額頭也打起了瞌睡。
而蕭文宣這一邊卻是亂成了一鍋粥,也不知現在的太守是怎麼想的,有人告官便大張旗鼓地說要懸賞捉拿嫌犯,還說已經鎖定了目標。
這玄鐵鞭子的來曆在宮中雖不是秘聞,知道的卻也是不多。區區一介太守能知道定然不可能知道,可是他偏偏連夜偷偷地拜訪了皇上,可見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等他離開之後,皇上並未大發雷霆,反倒是讓皇後蕭雨薇叫了過去。
“鞭子被人偷了都不知道,毛手毛腳的。”皇後拍了拍她的手,將鞭子遞給她,“你父皇也是擔心你。所以語氣難免急了些。以後可不要這樣了。”
“多謝母後。”蕭雨薇鬆了口氣,接過了鞭子回到了屋子裏。
“鞭子找到了?”傅墨雲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低低地開了口。
“是啊。”蕭雨薇將它貼身放好之後就翻身睡去。
傅墨雲的目光卻是又暗了下來。
這麼順利?
而蕭文宣也覺得蹊蹺,可是既然人家太守都不說什麼,他難不成還要揭露出來?還是好好歇息吧……
翌日眾人差不多一個時間起來,用過早膳之後便繼續趕路。
在即將行出城門的時候,一個紙團子被扔進了蕭雨薇的馬車之中。
傅墨雲急忙撩開簾子去看,卻是一無所獲,隻得讓侍衛集中精神。
“混蛋。”蕭雨薇的聲音突然在傅墨雲身後炸響,引得他急忙回過頭。
“怎麼了?”傅墨雲從她手中接過了紙團子。
如果不想暴露,送我入京。
嗬……這太守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蕭雨薇?
等等……這個字跡怎麼有些眼熟?
好家夥,又是項之恒……
宮中的事還沒有辦妥,這就跟上了這兒,不怕宮中出亂子?
“暴露又怎麼樣。”蕭雨薇不耐煩地想要將紙團子扔出去被傅墨雲抬手攔住。
“你扔出去,反倒會被其他人看見。收好,到了下一處落腳處再將它燒掉。”傅墨雲低聲叮囑著,細細地搜索著項之恒的下落。
蕭雨薇沉默了一會兒,“那我要不要按照他說的做?”
“隨你。”傅墨雲擺了擺手,項之恒這麼說,頂多是想讓蕭雨薇提心吊膽不再如此膽大妄為。看樣子這個劣性子的蕭雨薇已經引起了項之恒的進一步不滿啊。
“你手傷還好吧?”蕭雨薇見他不答,便也不再多想這件事,反而關心地看向他的右手。
“無妨。過幾日就好了。”傅墨雲冷聲應著,兩人便不再開口。
到了江南之後,皇上似乎已經沒了興致,時不時把玩著弓箭,想要試試彎弓射大雕之感。
“父皇,要不我們加緊行程,這就去狩獵?”蕭文君看出了皇上的念頭,又想著這個提議是他提出來的,便大膽進言。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笑意更甚,“還是文君懂朕啊。這江南水鄉也是看膩了。”
蕭文君靦腆一笑。
“皇上……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禮部大人此時摸著冷汗急急忙忙地開了口。
“怎麼不太好了?你倒說說?”皇上瞪了他一眼,“是因為人家賄賂的錢你拿了不願吐出來?”
“微臣……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禮部大人顫顫巍巍地跪下,抖得跟篩子一樣。
皇上冷哼一聲,“你以為朕年事已高便連腦子也不行了?若真的心裏沒有鬼,你倒說說,為什麼偏讓朕的車隊繞了一圈才到江南?明明是有更快的路。”
“微臣……微臣知錯。”禮部大人原本還想再狡辯一下,可是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還是先認下再說。畢竟現在禮部中並沒有皇上器重的人,短時間內自己的安全無憂。
“那還不趕緊準備一下?”皇上將他一腳踢開,看著白雲做了一個彎弓的姿勢。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