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後娘娘入座之後,太後便緩緩地開了口,“文宣,你將我們喚來所謂何事?”
“啟稟皇祖母,父皇,母後,前幾日的溺貓之事兒臣已經找到了元凶,還請皇祖母,父皇和母後聽兒臣一一道來。”蕭文宣恭敬地行了禮,隨後讓在殿外候著的侍衛將東西一一呈上,“皇額娘請看。”
當東西呈到太後娘娘和皇上手中,兩人很快就眯起了眼睛,當太後看清了托盤之上的東西當即就開了口,“這不是清源丹嗎?”
蕭文宣了然地點了點頭,“正是。清源丹能夠所用的僅有皇室中人,便是兒臣都隻有一顆,可是這個害貓兒的卻用了清源丹,未免有些過於明顯。”
太後點了點頭,輕撫著自己的手指,思考了一會兒看向了蕭文宣,“那也不排除有人借機害人。”
皇後娘娘也突然開了口,“也難保不是二皇妃的指令。”
太後娘娘皺著眉看向皇後,“二皇妃是個瘋子,你我都是清楚。更何況一個瘋子要害人,她瘋了,其他人也跟著瘋不成?”
皇後娘娘急忙應和著,不再多說。
“兒臣命禦醫在宮中查過,清源丹這幾日隻有幾人服用過,而其中有一人的清源丹卻是在送去的途中消失不見。”蕭文宣低低地說著,分明是將罪魁禍首的罪責又加重了一分。
此時皇上飲茶的手卻是頓了一下,見蕭文宣沒看向自己才呼出一口氣。
那一枚消失的清源丹正是皇上為了給桐月汐的娘親治病所用,這才造成了這個問題。
“皇額娘莫急。再看。”蕭文宣又命人呈上了幾物,分別是幾個衣物的碎片,和纏繞著的毛發。
“這些是被那貓兒抓下的東西,在它的爪子上,我還發現了血跡。所以那人肯定也是受了傷。而這些頭發,已經偏灰,明顯不是二皇妃的。”蕭文宣低低一笑,負手而立,“不妨將孫嬤嬤喚來,當堂對質?”
見蕭文宣如此胸有成竹,皇後的心總算放下去了一些。
雖然說不能將桐月汐當作替罪羔羊,不過是損失一個宮人而已,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隻是對於雨薇便有些不公了,改日再選一個心腹去侍奉她便是。
“宣。”皇上出了聲,目光卻是落在皇後娘娘身上,借著飲茶的功夫掩去了眼中的不悅。
不多時,孫嬤嬤被帶到了殿中,看著這般陣仗也不由有些驚慌,還未請安已經被人摁到了地上。
“孫嬤嬤,你認不認罪?”蕭文宣輕飄飄地開了口,示意她看向托盤中的東西。
太後娘娘斜眼看了一眼孫嬤嬤,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孫嬤嬤當即汗如雨下。
孫嬤嬤知道自己八成被當成了替罪羔羊,不管自己認不認這個罪,橫豎都是死路,幹脆再拉一個人下水!
“太後娘娘,您聽老奴解釋啊!那是二皇妃要老奴做的啊!”孫嬤嬤立刻跪著挪動到蕭文宣身邊,淚水更是嘩嘩地往下掉,“二皇子,你不要被她蒙蔽啊!她可聰明著呢!”
蕭文宣緩緩地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後娘娘,“皇祖母您看,剛說完的話呢……”
太後娘娘低笑了一下,暗自搖頭,目光從孫嬤嬤身上掃過隻剩冷眼。
“孫嬤嬤,首先二皇妃為何要讓你如此做?”蕭文宣信步走到孫嬤嬤身邊,俯視著她,嘴角更是微微上揚,“二皇妃身邊一向由自己帶來的丫鬟伺候著。而孫嬤嬤您原本是伺候三皇妹的,心高氣傲。又如何使喚得動?”
孫嬤嬤頓時驚慌失措地流出了淚水,語氣又未見有任何退縮之意,“二皇子殿下!您怎可如此偏袒二皇妃!是非黑白重要分清吧!”
“是啊,孫嬤嬤可是雨薇的奶娘,雨薇待她也是不薄。將貓兒害死扔進荷花池中,她又怎會做如此晦氣之事。依哀家之看啊,你肯定是弄錯人了。”太後娘娘左思右想了一會兒,覺著孫嬤嬤做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便坐直了身子繼續看著。
“是非黑白,那就請孫嬤嬤撩起袖子,很多事就可見分曉了。”蕭文宣直起了身子,無聲地盯著孫嬤嬤。
孫嬤嬤依舊老淚縱橫,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文宣,很快就撩起了自己的左手的袖子,緊接著又撩起了右手。
沒有?
皇上,太後以及皇後娘娘都有些不解,卻見蕭文宣不憂不急,一時也沒有開口。
蕭文宣看向孫嬤嬤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突然抓住了孫嬤嬤的手,接著她的手扯開了衣襟,“很多東西,你是怎麼藏,也藏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