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我若是說出來,你怕是比這還要驚訝。”桐月汐歎了口氣,淺笑著看著項之恒。
“哦?莫非是二皇子殿下啊?”項之恒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反正這親兄妹兩個總不肯出什麼幺蛾子吧?
桐月汐抿了下嘴,點了下頭。
項之恒頓時眨了眨眼睛,然後揉了下眼睛,“你不是逗我吧?”
“我隻是說,有這個可能吧……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貓膩。”桐月汐在項之恒下巴掉下來之前匆匆開了口。
項之恒此時也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做其他反應,最終決定扯開了話題。
“宮中可有人發現?”桐月汐的演技他不是不信,隻是這宮中各個都是人精,難免會有所發現。
“暫時沒有。我會小心的。”桐月汐點了下頭,項之恒暗道了一句保重,便將藥館製造出被破門而入劫財的樣子,帶上麵巾快速離開。
師兄端著兩碗熱茶走了進來,“裏麵下了蒙汗藥,一人一碗,幹了它。”
桐月汐不可思議地笑了笑,伸手接過,對著他做了一個幹的動作,仰頭飲盡。
蒙汗藥的效果可沒有那麼快,她還悠哉地看著師兄放回去一個碗,弄亂桌上的藥方,然後又折回來砸了她手中的碗,尋了個不錯的位置,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有些浮誇了吧……”桐月汐迷迷糊糊地,卻還是想笑。
師兄擺了擺手,“怎麼可能……睡過去,就……沒那麼……”
“嘭”一聲悶響,師兄的額頭砸在床角上整個人四腳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桐月汐搖頭輕歎,趁著睡意湧上,閉眼睡去。
待桐月汐再一次醒來,自己早已身處在宮殿之中。
“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蕭文宣下了朝就急忙來到藥鋪,結果官差早已將藥鋪圍得水泄不通,幸好那小偷隻是奪了錢財,其他人都沒有事。
“好多了。”桐月汐在蕭文宣的攙扶下緩緩地坐了起來,靠在床柱上垂著頭,“是不是驚擾到二皇子了?”
“別那麼說了。”蕭文宣將眼神移開,有些別扭地開了口,“本殿下知道你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幾日好好歇著,身體要緊。”
“喏。”桐月汐柔聲應到,便不再開口。
“我讓人給你熬了藥粥,你喝些。”沉默讓蕭文宣有些不自在,再一次開了口,“我讓墨香給你端來?”
“多謝二皇子殿下。”桐月汐微微傾了下身子就被蕭文宣摁了回去。
“若是無趣,我去將小黑帶來給你解悶。”蕭文宣暗自搓了下手,讓墨香和沁硯伺候著,自己則去找小黑。
當最後一勺藥粥進肚,桐月汐好笑地戳了戳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而這一幕卻被蕭文宣看在了眼裏,低頭戳了戳小黑的肚子,將它藏進了袖子中。
桐月汐看著蕭文宣過來,卻沒有帶小黑,不由歪頭開著他。而蕭文宣卻是隻笑不語。
“喵。”輕輕的貓叫聲從蕭文宣懷中傳來,不多時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就鑽了出來,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小黑!”桐月汐輕輕一笑,立刻伸出了手,蕭文宣知道桐月汐最近沒什麼氣力,便坐到了床邊才遞過小黑。
抱過小黑的桐月汐身子一傾幾乎是立刻栽進了蕭文宣懷裏,還未來得及顧及自己,就發現了小黑的不對勁,“小黑的腳怎麼了?”
“被我一不留神踩到了。所以命人纏了下。”蕭文宣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小黑倒是挺乖巧的貓兒,昨日見你生病便來找我……隻是我那時有些惱火……就……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他的!”
說到最後,蕭文宣更是拍了拍胸脯保證。
桐月汐悶悶地嗯了一聲,心疼地把小黑放在腿上。
蕭文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桐月汐,自她發病醒來,似乎疏離感更甚,也總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說還生著悶氣?
思及此,蕭文宣無所謂地聳肩,反正兩人不過是互利的關係。關心多了,還以為真的是恩愛夫妻。免得她自作多情。
用過膳後,蕭文宣讓桐月汐安心休息,自己就去忙公事。一連幾日都忙得沒了影子。也算是給桐月汐靜養的機會。
休息兩三日之後,桐月汐就好上了許多,閑來無事便靠在窗邊看看景致再有一搭沒一搭蔫蔫地叫喚上幾聲。
看著明顯是新移植過來的紫藤樹,桐月汐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
片刻之後,依窗而望的女子忽的綻出笑意,萬千風情竟是一時無兩。
“喜歡?”蕭文宣早已在一旁打量了許久,見她笑了出來,心中卻是瞬間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