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的鵑姐和楚越同時皺了下眉,“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每一次進宮,都有些不對勁啊……”鵑姐咬著嘴唇,仔細地看著正在後院尋找躲避之處的桐月汐。
楚越點了下頭,“讓墨香和沁硯過來。”
“是。”鵑姐點了下頭,帶著她們兩人過來。
這幾日,桐月汐時不時發瘋,將眾人或罵或打,全然不像當初待人的模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連熊權和項之恒都被她的突然發難給驚到,幾日未曾前來。
墨香和沁硯也是寒了心,與楚越和鵑姐說過之後便不再陪著桐月汐。
楚越趁著兩人沒有來,匆匆下了樓去找桐月汐。
“啊嗚。”似狼嘯的聲音將楚越弄得一驚,急忙將她從柱子後拉出來。
“你在搞什麼鬼!”楚越不悅地吼了起來,卻見她咬著牙齒裂開了嘴,好似要咬人一般,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桐月汐眼珠子一轉,猛地撲向了楚越。
楚越一個不備被撲倒在地,正要發飆,卻聽聞耳邊傳來了桐月汐的聲音,“小心有耳目。其他事稍後再詳談。”
楚越一愣,桐月汐已經張開嘴啃上了他的肩頭,驚慌失措地開口,“鬆嘴!”
“楚公子!”鵑姐聽見他的聲音,頓時從二樓跳了下來,一掌將桐月汐拍開。
桐月汐打了個滾,又要撲來,鵑姐隻得取過繩子將她捆住,這才命人扛回了屋中。
楚越揉著肩膀站在原地,細細地觀察著教坊司的四周,忽然吹響了口哨。
幾十道身影不知從何處湧出,隨後打鬥聲頓時響起。
楚越冷笑了一下,丟下滅口二字之後大步離開。
被捆回屋中的桐月汐早已恢複了原本清明的模樣,閉目養神。
“究竟怎麼回事。”楚越一進屋便開口詢問。
桐月汐睜開了眼睛,幽幽地歎了口氣,“先將這繩子鬆了。”
鵑姐本來還在猶豫,見楚越點頭之後才將她鬆開,鬆綁時觸碰到了她的手腕,目光一凝,“怎麼瘦成這樣了?”
“什麼意思?”楚越不解,出聲詢問。
鵑姐直起身上下打量著桐月汐,又伸出手去捏她的肩膀與腰間,隨後才將目光又轉回到了她的臉上。
原本瑩潤的臉龐此時透著如同死氣的灰沉,顯得眼睛大而無神。
“你究竟是誰!”鵑姐厲聲詢問,而墨香和沁硯也圍了過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們都坐下吧。”桐月汐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脫力地支著腦袋。
楚越撩開衣擺坐下,讓其餘三人也圍桌而坐,腦子裏已經大致猜出了幾分。
麵前這個的確是桐月汐不假,而前幾日在這教坊司中的絕對是冒牌貨,隻是自己一時大意了,隻當是桐月汐翅膀硬了便眼中無人。
可是這幾日她究竟遇到了什麼?怎麼臉色竟然差成這樣?
桐月汐精神並不是很好,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盡量放緩了語速讓幾人明白她的意思。
“皇上……怎麼會如此荒唐!”聽完敘述,鵑姐頓時拍桌而起,連楚越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了上來。
桐月汐搖了搖頭,“楚公子,今日你將皇上派來的人出去,可想好明日怎麼交代?”
“放心吧。這個事交給我處理便是。你日後打算怎麼辦?”對於桐月汐,楚越也說不清究竟是把她當作是二皇子手中的棋子還是什麼,但是總覺得她這幾日所受的苦似乎有些令人心疼了。
“打算演好一頭小狼崽子。”桐月汐的目光中是一往無前的堅定。
“那我們可以幫你什麼?”墨香和沁硯匆匆開了口,似乎對於這個荒誕的皇上也是充滿了殺意。
“陪我演好這場戲。”桐月汐對著兩人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對我們使壞的並不是姑娘你,姑娘無需介懷。隻是若是日後有機會將她逮住,可還記得讓我們揍回來便是。”沁硯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情緒,而墨香也點了點頭。
桐月汐淺淺一笑,看向楚越,殺意也是畢露無遺,“楚公子,二皇子是想當上皇上不假吧?”
楚越愣了一下,沒想到桐月汐突然將這件事就這樣說了出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放心吧。我會助二皇子一臂之力的。”桐月汐低低一笑,靜靜地看著楚越。
她可不介意輔佐二皇子登上皇位,然後再將他狠狠地碾在腳下。一石二鳥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