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下午,當看到恢宏的皇宮時,三人頓時呼出一口氣。
桐月汐被送到了教坊司,並且封鎖了消息,除卻楚越和鵑姐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她已經回來。
而蕭文宣和貼身侍衛卻是未回宮中,反倒是到了客棧之中住下,打算三日之後再回宮中。
“二皇子殿下,你為什麼不立刻回宮?”侍衛不解地詢問蕭文宣,而蕭文宣卻是皺眉不答。
昨日出手的幾人明顯是皇上身邊的幾個護衛。
而自己出行卻被皇上的人暗中盯著,其中的意思究竟是不放心自己安危,還是已經盯上了自己,若是前者,那倒是無妨,若是後者……自己最近的行動可是得小心一點了。
很顯然,蕭文宣此時已經會錯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本意是為了撇清自己與捉拿桐月汐這件事無關,卻沒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至於傅墨雲的人手,昨日發現了皇宮中的人手之後就沒有露麵,因此才會有這麼一出。
而延後三日回宮,一則是還想再逍遙幾日,二則是要等刺史將剩下的東西送回京城。若是自己在,要是有東西丟了,或者什麼東西磕了碰了,自然可以問責。
如果是月汐在場,恐怕那人尋個由頭來了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當三人安全到達京城之後的夜晚,殺手帶著墨香到了阿慶麵前,解開麻袋一看,阿慶就差點氣得吐血三升,“你們是瞎?還是眼睛有問題?她長得不醜,可也沒有到能摘得花魁的地步吧?”
“我們一向殺人殺慣了。你難道殺人前還要看看這個人長得如何?”其中一人毫不留情地反駁。
“嗬。那我給你的畫像呢?”阿慶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繼續爭辯。
“我覺得很像啊。”另一個殺手也是幽幽地開了口,將畫像放到墨香的臉旁邊比較。
阿慶翻了個白眼,氣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所以說,你們是什麼意思?”
“你要的人,跑的腿,我們也都完成了。如果不對,那麼就另付酬勞。”幾人對視了一眼,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慶眨了眨眼睛,又掏了下耳朵,他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幾人嗤笑了一聲,出了聲。
阿慶當即抽出了利劍想要與他們一決雌雄,可惜他明顯是處於劣勢。
“別不自量力。還有,雇人的時候,也得問清楚啊。”這幾人絲毫不懼,其中一人還悠哉地走到阿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成為殺手嗎?”
阿慶怒瞪著他,等著他給出回答。
“因為,我們幾人的家人全部都被奸人所害,都被官府所殺。所以……”那人笑嗬嗬地說著,“不過,拿人錢財替人幹活。所以這活兒我們還會接。不過,聽聞這一屆的花魁姑娘的家人也是被奸人所害,這一路也是被這麼逼了過來,所以呢,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也下不去那個手。”
“你說出來幹嘛,他保不準還會要我們將錢財再交給他。”另一人不悅地開了口,試圖捂住他的嘴巴。
“慌什麼?他有本事就來搶回來啊。”那人忽然放聲大笑,與其他幾人交換著眼神。
後開口的人想想也是笑了,笑聲一停,幾人齊刷刷地看著阿慶。
“好啦,既然這姑娘不是你要找的,那麼我們也就帶她離開了。啊,對了。謝謝你的銀兩,我們幾個剛好可以去吃頓好的。來,姑娘,咱們走了。”那人極為得瑟地笑著,彎腰給墨香鬆了綁,又拉著她站了起來,“下次還有這麼好的生意,記得叫我們啊~我們走了。撤。”
墨香雖然在昨晚就隱約聽見了一些,今個兒仔細聽他們一說,總覺得好笑無比,不過生怕惹怒阿慶,最終還是抿著嘴沒有笑出來,直到離開了六扇門,才敢笑出聲。
“姑娘,多有得罪了。”幾人離開之後,這才對著墨香行了禮以示抱歉,“不過這樣你和那個姑娘,還有雪月姑娘便分散了。若是不介意便與我們在一起吧,找到雪月姑娘之後我們再離開。畢竟此事也是我們的錯,擅自把你拉進了這趟渾水之中。”
“也隻能這樣了……我自幼在山莊中長大,許多事也不清楚,能有人在旁自是極好的。”墨香說完又謝過幾人。
“別客氣。”幾人拍了拍墨香的肩膀,頓時就笑鬧成了一團。
墨香看著恢宏的皇宮,幽幽地呼出了一口氣,雪月姑娘……不知道你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