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阿慶之疑(2 / 2)

這一次傅墨雲便熟門熟路地走向了藥館的後院,項之恒也已經等候多時。

“辭官被允了吧?”項之恒將茶盞推到他的麵前,一臉聽我說的沒錯的樣子。

“允了。”傅墨雲點了點頭,“讓你準備的事,怎麼樣了?”

項之恒拍了拍胸脯,好像在表達我辦事你放心的意思。

正所謂狡兔三窟,而以項之恒和傅墨雲的習慣,自然也不會不留後手。

六扇門中的人是他們培植的不錯,但是若能做到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望,光是這幾個人還遠遠不夠。

“月汐怎麼樣了?”傅墨雲三句不離桐月汐的德行項之恒早已習慣,不過對著桐月汐的好感倒是又增不減。

“我跟你說,她倒當真是個妙人。”項之恒樂嗬嗬地開了口,卻是捧著茶故作神秘。

“說。我可不想繞彎子。”傅墨雲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桐月汐沒事是肯定的,心定了便什麼也不急了。

項之恒抿了口茶,老神在在地開了口,“你還記得懷安城那個小鋪快嗎?”

“懷安城……哦,那個膽小如鼠的?後來不是說當我們的內應了嘛。現在怎麼樣。”傅墨雲點了點頭,品著茶等著項之恒後話。

“懷安城有一樁破不了的案子,我記得我與你提過,雖然看上去線索許多,也不知道那個案子怎麼就破不掉。而我們又沒那閑功夫去管,便由著它去了。這一次倒是被桐月汐誤打誤撞逮到了元凶,而他又憑借著我們穿插的內應,一路順藤摸瓜,抓了不少大魚,就等著收網呢。”項之恒盡量平靜地說著,可是眼底的雀躍還是沒有逃過傅墨雲的眼睛。

“這樣,我們的內應似乎職位又可以上升了吧?”傅墨雲明白他的後話,順著他的思路說著,“但是我倒更好奇,月汐是怎麼逮到的。”

項之恒將他們傳來的消息大概回憶了一下,“聽說那人是個采花賊。專門挑那處子動手。有一個姑娘想不開跳河了,而且因為被泡得都沒了人形才被人發現,引起了挺大的轟動。而那個采花賊以前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上下關係也走動得不錯,長輩去世了之後也沒少打點,所以上頭就幫他壓了下來。畢竟懷安那麼偏,天高皇帝遠的,一個個都成了土皇帝,隻手遮天。”

“所以說,這家夥是采花采到月汐,然後栽了?”傅墨雲從牙縫間擠出來的話讓項之恒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開口勸導,“放心,月汐沒被采。”

“要是被采了,你還敢說出來?”傅墨雲反問了一句,“他們現在到哪了?”

“不出意外,應當快要到江南了。放心,我們的人手已經在那等著了。不會出意外的。”項之恒示意傅墨雲安心,從懷中取出了幾張薄紙,“當務之急,是將這件事處理好。”

傅墨雲接過薄紙,仔細地看著。

這幾日阿慶和蕭文宣走動得極為頻繁,而且消失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不過雁棲畢竟還要處理其他事務,並沒有辦法一直跟蹤阿慶,而且太過明顯也難免會暴露,隻能寥寥幾筆說明情況。

“他與蕭文宣應該隻是近日才搭上線,而且讓人不解的是阿慶協助蕭文宣的旨意可是皇上親自下達的。”傅墨雲沉思著,而項之恒也點了點頭。

這一個才是他們兩疑惑的關鍵所在。

以阿慶曾經的職位,斷然不可能進宮直接麵聖。

這樣來看他和皇上的熟稔就顯得極為可疑。

“你還記得,六扇門受皇上的委托,去將那兩個與下人私通的妃子以有刺客的名義暗中除去的事情嗎?”項之恒思考了良久,唯一覺得有可能的便是那日的事情。

“那時我還未掌權,行動也是現在的刑部大人指揮。所以也沒有去管阿慶做了什麼。”傅墨雲咬了咬嘴唇,竭力回想著那一日發生的事情,可是畢竟已經過去三年有餘,記憶也有些吃不準。

“從那之後,六扇門一把手便是你了。後宮中的事,我們便也不去攙和了。所以能和皇上有接觸的。隻有那一次。”項之恒猛地擊了下掌,覺得自己的分析絕對萬無一失。

“但是皇上至今也不過是厭惡我的處事而已,始終也沒有要將我除去的念頭,平日裏的行動也沒有受到任何泄漏,所以說,阿慶到底是為了什麼?”傅墨雲不解地開口詢問,而項之恒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