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麵了,而且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他。”
回過頭,張希菡似乎已經完工了整幅畫。放下手中的油畫筆,她端坐在畫架前,說:“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暗暗的在心裏發誓,這輩子我一定要做樞晨的妻子。”
拔掉將畫紙釘在畫架上的圖釘,張希菡拿著畫走到南宮維夏的麵前,笑的無比燦爛,可卻讓南宮維夏不禁變得有些怯懦。
她覺得張希菡的笑容有些變態扭曲,給人一直非常詭異的感覺。
張希菡的畫是麵朝著她自己拿著的,所以南宮維夏一眼掃了過去,也隻能看到白如雪的畫紙背麵。
將手中的畫遞給南宮維夏,張希菡將剛才還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無論用什麼辦法!”
看著張希菡臉上詭秘的笑容,南宮維夏猶豫的伸出手接過她的遞過來的畫。
在看到畫紙上的畫是,南宮維夏瞳孔猛地一縮,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眼神。
轉過身,她有些抓狂的朝打算離開額張希菡吼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做些什麼?”
南宮維夏覺得她現在不僅要被張希菡這個精神扭曲的人給逼瘋了,她甚至要被張希菡畫的畫給逼瘋了。
張希菡剛才交給南宮維夏的畫上麵著的景象,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夠畫出來的。
上麵畫著,樞晨麵帶笑容的躺在鋪著藍色薔薇的黒木棺材裏,而張希菡則身著白色婚紗,臉上畫著妖豔無比的紅妝,一身新娘裝扮的趴在黑木棺材旁癡癡的看著躺在黒木棺材裏的如同睡著了一般的樞晨。
而南宮維夏自己呢!
一想到畫上的自己,南宮維夏就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在畫中,上官簡逸跪倒在南宮維夏的麵前親吻著她的右手,而千羽淩則麵帶哀傷的從後麵捂住了她的雙眼。
南宮維夏的雙眼流著血淚,渴求的將左手伸向了樞晨方向,而樞晨放在胸前的雙手牽著一根綁在南宮維夏左手腕的紅線。
南宮維夏覺得自己要瘋了,她快要被張希菡給逼瘋了。
她不知道張希菡畫出這樣令她不安的畫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之她現在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爆發心裏的怒火了。
站在門口,張希菡麵帶戲謔的欣賞著南宮維夏臉上不安的表情,笑著說:“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讓你看看我們三個人的人生。既然你看不清楚,那我就讓你看清楚。”
“我們三個人?是指你、我還有樞晨嗎?”南宮維夏問道。
“不然呢?”
見南宮維夏還是一臉的疑惑,張希菡說:“南宮維夏,你空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卻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自己所愛的人,也看不清那些愛你的人。”
搖了搖頭,張希菡說:“你活的還真是失敗。”說罷,張希菡不屑的瞥了南宮維夏一眼,徑自轉身離去。
失神的杵在原地,南宮維夏看著張希菡離去的方向,感覺胸口的心髒已經沉到了穀底。
“南宮維夏,你空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卻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自己所愛的人,也看不清那些愛你的人。”
腦海中回想著剛才張希菡對她說過的話,南宮維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話。
流著腥紅血淚的自己、千羽淩憂傷的雙眼、還有躺在黑木棺材中麵容祥和的樞晨、癡情於樞晨的張希菡,還有麵露陶醉的吻著南宮維夏指尖的上官簡逸……
南宮維夏不知道張希菡究竟想表達什麼,但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讓你看看我們三個人的人生。既然你看不清楚,那我就讓你看清楚。”
一想到張希菡的話,南宮維夏的心裏就充滿了不安。
卷起畫紙,南宮維夏還是快速的離開了藝術樓。
再次來到涼亭裏,南宮維夏終於看到樞晨。
跑上去,南宮維夏強作微笑的問道:“你去哪裏了啊?我去找你了呢!”
溫柔的看著南宮維夏,樞晨打開了飯盒子,將飯菜從裏麵端了出來。
“因為今天廚師的動作有些慢,所以我就在餐廳裏多等了一會兒。”
南宮維夏看著樞晨臉上暖人的笑意,覺得胸口疼的發悶。
她突然覺得張希菡毀了她對樞晨臉上微笑的貪戀感,因為畫紙上躺在黑木棺材中的樞晨臉上帶著和現在他臉上一模一樣的笑容,都是那麼溫柔。
一想到那幅畫,南宮維夏就覺得自己被不安的感覺縈繞著全身,不禁心亂如麻。
“對了,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回過神,南宮維夏看到樞晨的視線正定格在她手中被卷起來的畫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