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救贖的聖母瑪利亞(2 / 2)

過了晚修之後,南宮維夏來到樞晨的琴室。

夜晚,冬風兮兮,月色也不是明亮,隻有幾縷微微的光。打開窗戶,南宮維夏靠著窗台看著外麵僅被幾縷幽光照亮的夜空。

冬風拍打在南宮維夏的臉上,讓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被冷的麻木了。

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很少下雪,所以也體會不到外麵零下十度,而室內二十七八度的室溫的感覺。

南方的冬天室內外溫差並不大,經常會下些連綿的細雨,在加上一些刮得不怎麼劇烈的寒風,就足以讓你瑟瑟發抖,寒風刺骨的恨不得蜷縮成一團,將頭縮進你最溫暖的體內。

轉頭看著窗外被昏黃路燈照亮的校園小徑,南宮維夏輕聲對樞晨,說:“樞晨,入冬了……”

樞晨走過來,將原本套在自己身上的風衣外套披在了南宮維夏的身上,說:“對啊,天氣冷了,就不要再站在窗台吹風了。”說完,樞晨摸了摸南宮維夏的臉,不禁蹙起了眉。

“你看,你的臉冷的跟冰塊一樣。”

聽到樞晨的話,南宮維夏笑了笑。

離開窗戶,南宮維夏將風衣脫了下來重新披回了樞晨的身上。

坐在鋼琴前,南宮維夏輕撫了一下黑白琴鍵,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她不知道樞晨能不能在黑夜中看清她臉上的笑容,總之,她很開心。

因為她此刻坐在樞晨每天都會坐的鋼琴椅上,撫摸著樞晨每天都會彈奏曲子的琴鍵。

在隨意的按下了一個高音區的DO之後,南宮維夏在樞晨的沉默中彈奏起了與樞晨第一次相見時,聽到樞晨彈奏的那首曲子——巴赫·古諾的名曲《聖母頌》。

“聖母瑪麗亞,

你是大地上慈愛的母親!

你為我們受苦難,

替我們戴上鎖鏈,

減輕我們的痛苦,

我們全跪倒在你的聖壇前麵。

聖母瑪麗亞,

聖母瑪麗亞,

瑪麗亞,

用你溫柔的雙手,

擦幹我們的眼淚。

在我們苦難的時候,

啊,懇求你,

懇求你拯救我們,

阿門!”

隨著《聖母頌》旋律的響起,南宮維夏念出了曲子的填詞。

雖然樞晨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南宮維夏知道他就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第一次聽到這個曲子的時候,南宮維夏就覺得樞晨是一個骨子透著憂傷的男生。

或許正因為他憂傷,所以他才會那麼溫柔,每一顰一笑都散發著他發自內心的溫柔。

南宮維夏喜歡這樣的他,喜歡他親手為自己撐起的一處可以讓她徹底放下所有的戒備,安心入眠的小居所。

也真是因為這樣,南宮維夏發現自己越來越貪戀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寵愛和溫柔。

一曲過後,南宮維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樞晨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彈你最喜歡的曲子給你聽。”

笑了笑,樞晨輕聲說:“是啊!這是第一次。”

樞晨的聲音很溫柔,總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好似如果現在不及時抓住他,那麼下一刻他就會像他的聲音一樣隨著著刺骨的冬風飄然而去。

走到樞晨麵前,南宮維夏牽起了他的手。

樞晨的手很溫暖,牽著他的手就像握住了一杯裝著溫水的玻璃杯一樣。即使是在冬天,他的手依舊讓南宮維夏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溫度。

“樞晨,你知道嗎?我媽媽是舞蹈家!”

“哦?那可真棒!”

“我從小也很喜歡跳舞。可是我媽媽死了……”南宮維夏失落的低下了頭。

突然她感覺樞晨那雙如同溫水一般溫暖的手輕輕的捧著她的臉,緊接著她又感覺到樞晨柔軟的雙唇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不用傷心,你還有我!”

不用傷心,你還有我!

這是一句多麼令人傷心,又多麼讓人覺得開心的話。以至於南宮維夏既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將樞晨捧著自己臉的手牽在自己的手中,南宮維夏靠著他的胸膛,說:“樞晨,為我彈星空吧?我為你跳一支舞。”

“好!”樞晨笑著回答。

樞晨坐在鋼琴前,沉默了一會兒,對南宮維夏說:“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彈了哦。”

“等等……”

從包裏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小型手電筒,南宮維夏將它放在了鋼琴的一旁。

這支小型的手電筒並不是南宮維夏為了今晚刻意準備的,而是她很在之前放在身旁以備不時之需了。

以前不拿出來,是因為她覺得在夜色中和樞晨待在一起挺好的,很舒服,所以沒有必要特地拿出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