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博長老言過矣!魔域第一代魔皇尚值壯年,神威不可估測,怕比起前字輩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各輩也秉承其武風,高手層出不窮,且魔域雖成立年歲尚短,但能撐起一域之存亡,並與神族在較量中不落下風,其力量已顯而易見,”李興言至此,不由看向曆明,隻見他臉色儼然成鐵板一塊,手指緊抓座椅,因為用力過猛而有發青的跡象,待其兩三息後麵色稍緩,才接著說:“若如博長老之言。怕我們尚未堅持到魔域落敗,神行城已失啊!”
空明大師聽此,不由雙手合十,高誦佛號。“各位施主,若我們真能逃此劫,那隻能以死相拚了。倘不能高尚無畏的護佑萬千城民,那我們也要優雅的結尾。你我四人,加上各族大能者,百十來人的自爆,就算不能殺盡蟲族,已足以傷其根本。吾輩坐化可以,子孫戰死可以,鄉土淪落可以,但也要侵略者斷失一腿,令他們難以前行!”
隨著空明大師話音的落下,這個大殿便沉浸在肅殺的氣氛中。一股股暗流正由這個看似高雅大方的宮殿裏流出,普通人們感受不到那種決然和撲麵的血腥味,但稍微懷有大神通的人物卻都能感覺到,並被他深深的影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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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行城最隱蔽的巷子裏,正有一群孩童圍著一個糟老頭子歡呼雀躍的。不管局勢多麼惡劣,在兒童的生活裏總是不缺快樂的佐料。這個糟老頭子是今天下午進城的,他趕著一架破舊的馬車,車上麵密密麻麻的鋪著茅草,沒有行李沒有家眷。他隻有左手的鞭子和右手的酒壺,僅此而已。不用說,他也是一個在侵略的戰火中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受害者。令人好奇的是,除了神行城和遠在萬裏安分守己的魔域之外,這片土地再沒有生命的跡象,而他一個人,一架馬車漂泊萬裏,風塵仆仆的趕來,卻沒有帶一點幹糧,僅僅一個酒壺硬生生的支撐他來到這個堅固的城堡裏,這不可謂生命的奇跡。在和平的年代裏,像他這樣衣衫襤褸,胡子拉碴,頭發像個鳥巢一樣亂糟糟的老頭子,總會遭到人們的鄙夷,猜忌,蔑視,但在這個危機的關頭,人類,神族卻巧妙的實現了上古聖賢遺傳的眾生平等的構思,這個老頭子被城鎮中的居民熱情地接待,人們看他的眼神是同情,是難過,是親切,更多的是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吃飽喝足之後,老頭子閑來無事,被將馬車感到這個巷子裏,聚攏一些被戰火嚇怕了的孩子,給他們講起了他遊曆天下聽聞的故事,以撫慰他們被鮮血和刀劍顛覆了的童心。
隻見他仰頭喝一口酒,一口氣將剛在鄰裏家裝滿的酒壺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揚著微紅的臉頰講起了第一個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