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不愛笑的人會對什麼都失去興趣,而一向秉承“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莫雲霄卻是個例外,不過他隻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有興趣。原本他正運動得淋漓,對什麼迎新晚會恍若沒聽見,可同寢室的在旁邊聒噪地勸著,他隻好擦了擦汗,很不情願地和他們一同前去。
前腳剛踏出宿舍門,莫雲霄問道:是我們院的嗎?同舍的楊雄說:雖然不是我們院的,但聽說這個院的美女如雲,好像天仙下凡,難道你一個寡公不想去看看嗎?莫雲霄皺了皺眉,覺得楊雄說話過了,本想發脾氣,可聽說有美女他也不含糊,心想: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的女生能否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省得每天看見女生就心生厭惡。
在他看來,女生就是物質奴隸,物質滿足之後,就會嬗變,追求性欲,也就是說饑寒生盜心,飽暖思**。從一個人的表麵是無法讓人相信的,但當人處於某種境地所有的圭臬都會自動打破。
十分鍾後,他們來到演播室,雖然莫雲霄是大一新生,他的怪異與深邃已經是眾所周知了——整個演播室的一二樓都擠滿了人,連席地而坐之地也沒有,不言而喻,大家都是衝著這個院的美女來的。他們來到前排,正在玩手機的幾個男生抬頭看見是莫雲霄,便自覺地讓開了位置,誰不知道這個讓人感覺不爽的怪人曾經被十幾個社會渣渣圍毆,不但毫發未損,還把那十幾個人揍得滿地找牙。也難怪他的這些室友使勁渾身解數要把他叫來,隻為了能坐在這“黃金寶座”,能把台上的嬌豔身軀看個夠。
莫雲霄坐在前排中間的位置,仰頭靠在椅上似睡非睡的問:什麼時候才開始?而他的室友也不敢怠慢他的問題,因為以後還要靠他罩著呢。便說:最多兩分鍾——
當莫雲霄一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五個節目了,他盯著台上看了兩秒鍾說:沒意思,我走了。便要起身離去,楊雄拉住他說:你先別走,你沒發現這五台戲都有一個女生嗎?莫雲霄說:不知道,我剛醒。楊雄道:你爺爺的,一群裸女在你麵前花枝招展的你還睡得著,你是不是爺們啊。楊雄,在他莫雲霄看來是可以深交的,現在算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而事實上大多數情況都是楊雄在說,過後,還得不到莫雲霄的回應,所以莫雲霄對楊雄說的話寬限度大一些,一般不會生氣。楊雄繼續說:那個生得如出水芙蓉的女生是我們市巨富曉家的千金,她要參加所有節目,恐怕是沒有人敢反對的。莫雲霄看了看楊雄所指的那個女生,毫不感興趣地向出口走去,隻聽他說:巨富?千金?這是什麼東西?隻是個嬌縱得把一切都視為她的玩物的一個虛榮娃娃罷了。楊雄聽後傻了眼:他說什麼?什麼東西?娃娃?我去你丫的,隻有你敢這麼說了,也不怕隔牆有耳。
楊雄知道,這個曉家千金曉音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學校所有領導都讓她三分,她看不慣的女生她就欺辱,看不爽的男生耳光加腳踹,而且因違背學校規章製度被罰後,報複性的把學校規章製度亂改一通。她用什麼護膚品化妝品,就要求她所住的地方的所有女生都和她用一樣的,然後她自己再悄悄換成另一種,這樣。她就更與眾不同了。楊雄心想,幸好這個女生不沾煙酒,不惹社會渣渣,否則整個學校都將成為她的天下(事實上也差不多),更重要的是辛虧她沒有妒忌之心,否則整個大學校園都將成為醜剩女供養院了。楊雄這樣想著,渾身一個寒磣,隨後也走出了演播室。且看化妝房裏,有一個趨炎附勢的女生正在曉音耳旁嘀咕著什麼。隻聽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隨後三個字傳出房間——王八蛋。當夜回去,曉音便在宿舍裏把莫雲霄罵了個天翻地覆,但仍難解心頭隻恨,直到淩晨五點,才累得酣睡。而莫雲霄亦是整夜沒睡好,剛閉下的眼皮總會有節奏的跳開。所以,第二天早晨,他的臉上就掛上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引來寢室人一陣哄笑,而他毫不介意,因為他知道庸俗的人看到別人的囧境是會白癡得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