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那種緊緊的力度消失了,原來薛西宇已經醉倒掛在她身上,那沉重的身子幾乎把她給壓垮,莫盈撐著他緊張地想看下他的情況,無奈薛西宇整個頭都埋在她的頸肩窩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正當她為難地四處張望,看有沒有地方把他放下時,發現那裏有張休息用的沙發,想也沒想就把他拖過去,放倒他後,她才氣喘籲籲地喘著氣,這時她才認真地看清他的臉,紅得十分地妖孽迷人,薄唇上閃著晶亮,如同蜜糖般誘惑人心,而莫盈卻憶起了他的柔軟。
莫盈歎了口氣,就往洗手間走去,準備打條濕毛巾,想幫他擦下臉好讓他清醒一點,心神恍惚地還在回想剛才的擁抱,甩甩頭決定不要再想了,拎著毛巾就走回剛才那休息區,但那空蕩的沙發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讓她的心裏猛然地窒了一下,慌亂擔擾頓時布滿了她的腦海,隨後想了想也許是他自己走了吧。
一陣陣的失落充斥著她,無法言說的空虛讓她覺得難受,頹然地垂著聳坐在那沙發上,依然殘留著他些許的氣息,是她熟悉到骨子裏的氣息,但卻慢慢地消失,而她想抓也抓不住了。
想著他剛才的那句話,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有離開,而他……已不見了,叫她如何不傷心難過,希望再次落空,就如同從天堂摔入地獄般痛苦。
最後莫盈進去包廂說了聲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背後的喧鬧與她一點都不融合,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快樂的小笨蛋,而是一個充滿傷痕的小女人,她知道自己愛他,那他呢?為什麼一次兩次地讓她心力絞猝,她曾經妒忌過習見雨,曾經討厭過薛西宇,隻是那些曾經是不是都是假像?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他又再次撐控了她的生活,耍得她團團轉。
沮喪地回到家裏,發現裏麵開著燈火,疑惑了一下又很快地換了拖鞋跑上二樓,突然一個陌生男子闖入她的視線,冷清的男子望了她一下,而她也疑惑地看著他,那男子淡淡地說:“你是這的女傭吧,麻煩清理一下裏麵吧,他吐得很厲害。”說完又轉身回房了,莫盈錯愕了一下,也沒說什麼跟著他走進去。
果然吐了很多,而且還泛著一陣酸澀的味道,濃濃的酒氣依然散發著,想向前看一下他,隻見那男子幫他蓋好被子,把額頭上的毛巾又取下,重新換一條上去,他的細心讓莫盈不由得在心裏讚歎,喏喏地問:“你是他朋友嗎?”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來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莫盈被那眼神看得好不自在,於是就認命地清理起房間來,不再多說一句。
等一切搞定後,那男子就離開了,臨走前才冷淡地說了句:“別再讓他那麼難受了!他也隻是個普通的男人。”如果深沉的話她聽得不太懂,想上前問清楚那男子已經開門離開了,留下她以及那句帶給她的疑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