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坐的有些累了,傾漓揉了揉額角,朝著門口看了一看,確定那守著自己的侍女依舊站在門外,這才幽幽的朝著床邊挪了過去,想來她在此處住的也算是舒坦,除了莫名奇妙的被人放了好多血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讓她還算滿意的很,畢竟是三餐有人照顧,門外又有人把守,如此日子倒也是算得上悠閑。
隻是傾漓這邊睡得正熟之時,卻是驀地感到一陣冷風吹進,伸手將身上的被子緊了緊,傾漓下意識的哼了一聲。
傾漓床邊,一道身影緩緩接近,來人麵上帶著幾分冷笑,手上的匕首泛著點點寒光,那看著傾漓的眼神,猶如看著獵物一般,恨不得能夠將其一刀斬斷。
“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呢?”來人冷笑一聲後朝著傾漓又走近幾步,伸手拉開傾漓身上的被子,又道:“你今日落到我的手裏,就別想要再讓誰來救你,赫連傾漓,若不是你,我又豈會變成這樣?”
感覺到身上一冷,傾漓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拉被子,卻是手臂在周圍摸索了半天都未曾碰到被子,驀地感覺到身前一道陰冷之氣襲來,傾漓猛地睜開眼睛,便是見得一人之呢過持著匕首立在自己的床頭,此時正麵色陰狠的看著自己。
“雲心然?”
腦中還不甚清醒,卻是傾漓看著麵前之人,顯然是帶著幾分熟悉之氣,雖然麵容被毀,卻是那一身氣息不會有錯。
雲心然,上次那個想要殺死自己,卻是沒有得手的女人,傾漓挑眉,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活的好好的。
傾漓還未看口,那麵前的雲心然已然將手上的匕首朝著傾漓靠近幾分說道:“你這副樣子倒是差點讓我認不出了。”
傾漓覺得此時饒是她性子再過沉穩也有些淡定不能了,自己之前已然被小鬆那廝說過一次便是算了,畢竟是那時候自己確實有些嚇人,隻是現在麵前這女人又這般的開口,卻是讓傾漓心上的怒火頓時升起,“是麼?我倒是覺得我這幅樣子還好,即便是不好也要比某人強上許多。”
顯然是被傾漓的話刺激到了,雲心然握著匕首的手腕抖了抖,卻是驀地眼神一冷,手臂朝下,那帶著寒光的匕首直直的朝著傾漓的胸口落了下去。
“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之後還怎麼比我強 ?”
傾漓見此身形一動,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赤著腳站在地麵之上,卻是奈何此時身體依舊帶著病意,不過兩步下來,便是已然感到一陣眩暈之感。
傾漓腳下不穩,順手扶住一旁的桌角,卻是還沒有站定,那邊雲心然已然舉著匕首又朝著自己撲身過來,見此不妙傾漓身形一轉直接抓起那放在一旁的外衫纏在腕上 ,手腕翻動,便是朝著雲心然的手上揮去。
“你……”雲心然一聲還未落下,那邊傾漓已然將她手上的匕首卷落在地,腳下移動,轉眼間已經到了雲心然跟前,伸手扼住雲心然的喉嚨,傾漓眼中冷意閃現。
“你三番兩次的想要殺我,我倒是好奇自己哪裏惹到過你?”
傾漓斜眼掃過門外,那兩名看守自己的侍女果然已經不在了,冷哼一聲,這才想起麵前的女子乃是雲夫人的女兒。
轉過身來,傾漓第一次仔細的卡著雲心然,之前見過之時無非之時麵上的一掃而過,倒是從未注意過麵前的女子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看了一會兒,傾漓身子明顯僵了一僵,這雲心然的樣貌若是但看其眉眼,卻是與某人很是相近。
傾漓眨眼,心上疑惑升起,眼看著麵前的雲心然倒是與雲曦有些相像,莫不是這雲心然那其實是雲曦的女兒?
傾漓僵直的身子動了動,那握著雲心然脖子的五指也隨之鬆了鬆。
“今日我不殺你,莫要讓我再見到你。”
傾漓話音落下,轉手將手臂收回,轉過身來坐到一旁看著雲心然。
小鬆回來之時便是見到傾漓一個人傻坐在一旁,好在他在回來時,已經從外麵打聽到了些許的事情,想來那個什麼雲心然他倒是不曾見過,不過傾漓會沒有殺她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
“你是不是因為傷得太重所以連動手殺了那女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小鬆皺眉,如此做法當真是不像傾漓的作為,莫不是傾漓其實傷的要比看上去還重?
倒了杯熱茶遞給傾漓,小鬆邁步到了傾漓跟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