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願意的轉身,小鬆臉上帶著怒意的朝著門外挪了兩步之後停下,回過身來,朝著傾漓看過一眼,道:“你可是還需要我去做些什麼?左右你現在出不去……”
……
待到小鬆離開後,傾漓緩了緩心神,這才又向著明城問道,“墨炎他當真無事麼?我不清楚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些什麼才會讓他變成這般樣子,隻是師叔可是有把握治好他?”神色帶著幾分凝重,傾漓還沒有樂觀到去絕對相信明城剛才那幾句明顯是安慰的話。
她不清楚長孫墨炎是為何變成這般的,但是既然明城在這,那麼必然是要弄個清楚,想來此時也不是何等安逸之時,若是長孫墨炎這邊有事,先不提她以後要如何,單憑著雲天的局勢便是不能夠一日無主。
“墨炎他不過是中了魂術罷了,對付這些事情老夫我還是有些把握的。”明城見到傾漓一臉愁色,想來也知道她十分擔心,倒是幸好他發現的早些,若是再晚些時日,這術法恐怕就不是那麼好解的了。明城頓了頓又道,“你大可安心好了,墨炎這裏等不得,我會盡快,你先好生休息一下,莫要到時候墨炎清醒過來,你又倒下去了。”
傾漓聽言算是安下心來,好在這寢宮之中空間夠大,傾漓起身在內室尋了個安身之處,便是準備休息一番,她進來本就有些氣虛體弱,再加之方才長孫墨炎那一下子,她現在隻覺得胸口悶得有些透不過氣。
窗外冷風呼嘯,內室裏因著燃了炭火所以還算是暖和,傾漓喝過藥後,隻覺得身子暖喝了些,躺下來又將身子縮進被子裏,不消片刻,便已酣然。
寢宮大殿之上,明城因著有小鬆作陪,幫著他打打下手,此時正在長孫墨炎頭頂施針,小鬆站在一旁,幫忙看著動靜,順帶幫著明城端茶倒水,察汗扇風。
……
雲梧殿,本是躺在床上的雲劭言,驀地感到心口一陣刺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候在一旁的侍女見此趕忙的走上前來,從桌上斷過一碗湯藥來送到雲劭言麵前,“主子可是要把藥喝了?”
那侍女雖然曉得雲劭言此時是極不舒服,卻是因為看著臉色不好,想來是因為沒有按時喝下醫師所開的藥物所致,這次啊急忙的把熬好的傷藥端過來,卻是沒有想到,雲劭言問道那貼近自己的湯藥味,猛地手臂一甩,直接打到了那侍女身上,一碗藥應聲落地,藥汁飛濺出來,使得內室之中瞬間便已然滿是藥味。
“我有說過要你拿藥給我麼?”
緩了緩心神,雲劭言隻覺得方才那種疼痛之感,竟然隻是一瞬,此時心口之處,已然沒有了半點不適之感,慌忙的將右手腕伸出,看著那手腕上的墨色鐲子依然完好,當即便是放下心來,她使用控魂之術來控製長孫墨炎依靠的便是這隻鐲子,若是鐲子毀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便是全然白費了。
“主子的傷……”侍女小心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倒雲劭言床前,小心的低語道。
“沒你的事了,下去。”冷聲落下,雲劭言猛地哈舒了口氣,看著沒有絲毫破損的鐲子,便是當方才不過是她一時的錯覺罷了。
……
傾漓在偏殿內室之中睡了許久,隻是不知是因為身體著實是虛弱得很還是因為喝了藥的緣故,總之她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以至於房內突然多出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來人一身暗紅色的袍子,此時站在窗邊,正回身去將窗戶關好。
轉過身來,來人走進傾漓床邊,看著麵色蒼白的傾漓,臉色不由得也變得有些蒼白,伸手撫上傾漓的眉眼,來熱縱身在傾漓床邊坐下來,猶如看著珍寶般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半晌過後才緩緩開口道,“他如此對你,你卻是依舊沒有半分的怨恨他麼?”
“若是我要帶你離開,你可是會怨我?長孫墨炎所中的那是控魂之術,即便是解開了也難保會記得你是誰。”來人俯身將傾漓耳邊的發絲輕輕地捋到鬢後,而後便是伸手在傾漓的眉間輕點一下。
“即便是你不願,今日也要帶你離開,這裏不適合你,長孫墨炎他護不住你。”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堅定,來人腳尖輕點,下一刻人已經從窗口躍出,消失在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