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可有證據?(1 / 2)

長孫墨炎趕回到寢宮之時,正見到那醫師從內室中走出來。

“陛下。”那醫師見到長孫墨炎下意識的屈膝上前,手上拎著的藥箱不經意間晃了一晃,倒也顯示出了對長孫墨炎的幾分懼意。

“她情況如何?”長孫墨炎也不多言,既然在門外撞到了醫師便是在此處問個明白,也好有個準備,再進去看望。

那醫師聽言屈著的兩腿顫了顫,晃了一會兒才慌忙的緩過神來道,“陛下放心,雲姑娘受的乃是皮外傷罷了,修養幾日也就好了。”那醫師說話的同時眼神不經意的朝著長孫墨炎忘了兩眼,似乎是擔心他一時發怒而治自己的罪。

長孫墨炎聽言眉眼頓時動了動,冷厲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解,“她一直在宮裏,有侍衛護著,因何會受傷,而且還是皮外傷?何人膽敢傷她?”話落轉身看向那跟在身後的侍女,那侍女感覺到怎麼使用看向自己的視線,頓時一驚,剛忙的跪倒長孫墨炎腳邊。

“陛下,是…是皇後她打傷了姑娘,隻是滾不允許女婢與陛下說,說是……”

長孫墨炎驀地臉色一沉,沒去理會那跪在腳邊的侍女,直接朝著那醫師走近兩步,“她是被何物所傷?”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記得那個女人慣用的武器應當是一根血紅色的長鞭,若是當真如此的話。

“回陛下,微臣查看了雲姑娘手臂上的傷口,乃是長鞭所傷所致。”

長孫墨炎眉眼一沉,卻是沒再多言,衣袖輕拂間,直接朝著內室走去。

內室之中,雲劭言正臥於床上,許是聽到響動,這才微微睜開眼睛,側身衝著長孫墨炎的方向看去。

“傷勢如何?”長孫墨炎立於床頭,低眉看著床上之人,那麵上已然幾乎沒有血色,想來便是受傷不輕所致,隻是不知為何,他看著眼前之人如此卻是當真沒有半分心疼之意,好似麵對的不過是路人一般。

長孫墨炎將頭輕晃一下,定了定神,他心裏覺得定是最近太過勞累,所以才會如此,記憶中麵前之人乃是自己最為喜歡的人,最為珍重的人,他此時對她無感必然是因為最近精神不好的緣故。

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尋了個說辭,長孫墨炎這才順手從一旁拉過一個圓凳放到女子床前,俯身坐了下去。

“若是不舒服便知會一聲,待會兒我再叫人尋個女醫師來給你上藥。”長孫墨炎語氣帶著幾分溫潤,聽在雲劭言耳中莫名的感到一陣安心。

隻是她卻是不曾注意到,長孫墨炎在與她說話之時,聲音雖是溫潤的,卻是那麵色上並沒有多少暖意,冷厲如他,那是一張唯有在傾漓麵前才會展露出笑意的麵容,卻是又怎麼會在別人麵前露出真心之笑?

雲劭言將手從被子裏伸手,試圖去拉住長孫墨炎的手臂,撐著身子,用著帶著幾分喑啞之色的聲音道,“我本是不想要勞煩你過來,我這傷也不能怪她,想來她是因為你將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所以才會心上不滿吧。”

“咳咳,劭潯你莫要責怪與她。”輕咳兩聲,雲劭言那伸出的手掌正好搭在長孫墨炎的手背之上。

聞言的長孫墨炎身子頓時僵了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當真是她傷了你?”語氣不由得帶著幾分冷厲,長孫墨炎有些不大相信傾漓會做出此事,雖然他現在想不起為何會如此認為,卻是在他的心裏當真是如此想的。

雲劭言感覺的長孫墨炎神色不對,那縮在被子裏的另一隻手驀地動了動,手腕上一隻墨色的鐲子緩緩的動了動。

就在同時,坐在圓凳上的長孫墨炎驀地身子一僵,卻是下一刻,整個人已經坐到了雲劭言的床頭之上,伸手撫著雲劭言的發絲,眼中竟是帶著滿滿的怒意。

“她竟然敢傷你,我必然不會饒過她!”

一句話說的陰冷之極,長孫墨炎周身立時升起一陣冷意,將雲劭言發頂的手猛地收回,便是起身離開。

……

寒風陣陣,冷意卿染,傾漓報這個湯婆子蜷在床角,看著窗外陣陣冷風呼嘯。

想來雲天所在之地,乃是大陸南境之處,即便是冬日裏也不應如此陰寒,隻是自從前些日子下過雪後,天氣卻是越發的陰冷起來,傾漓本就有些體寒怕冷,之前跑到北地去救人時倒是沒有什麼,隻不過這幾日回來之後確實覺得這天氣難耐的很,想到此處,雙臂環的更緊,索性連同身後的被子也一起扯過來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