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不用太過操心,我此時還好好的,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還有楚尋的師叔也就要到了,到時候再勞煩他老人家便是了。” 青鸞一番話落,從被子裏伸出手來輕輕附上傾漓的手背。

傾漓聽言點了點頭,覺得此話倒是有理,便是沒有再多問,畢竟青鸞自己的身體,絕對要比她清楚許多,現在楚尋無事,她必然是要好好地珍重自己的身體才對。

青鸞見得傾漓神色平靜下來,這才又撐著身子將那附在傾漓手背上的五指緊了緊道,“對了,傾漓不知你可是發現了,長孫墨炎他進來有些不同,就在昨日他命人將我帶到這裏之時,我見到他似乎神色不對,隱約帶著幾分失魂之狀。”

一語正戳中傾漓的方才留下的傷口之上,傾漓那被青鸞握著的手頓時僵了僵。

臉色帶著幾分蒼白的看著青鸞,傾漓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反手握住青鸞的手掌,“是你多心了,他不過是擔心我才會這般,你好生養著就好,等到楚尋醒了,我就來通知你。”

傾漓自然是沒有想到竟然連青鸞都看出了長孫墨炎那廝的不同,心上一緊的同時,不由得咬了咬牙,也不知道那女人對她家墨炎做了什麼,竟然會讓人變得現在這幅樣子。

青鸞聽言應了一聲後,便是覺得有些累了,傾漓幫她把手臂放回到被子裏,又將背角掖好,這才收回手臂站起身。

“吃了藥你先休息。”傾漓轉身在走出門外,在隔壁找了間屋子推門進去。

夜色正濃,寒意升起。

卻是傾漓瞪著一雙眼睛躺在床上直直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長孫墨炎的事情必然是不能夠拖的,方才她已經問過,長孫墨炎的師叔大概明日就回到了,到時候不妨與他師叔哪裏去問問解決的法子,興許要比她自己在這裏費腦子要好得多。

翻了個身,傾漓將臉朝向身後的牆壁,月色沿著窗戶斜斜地映入,照在桌上,印出一道光亮。

窗外,明明是無風的月色之中,那院中的樹枝卻是驀地晃了一晃,卻是瞬間便又恢複如常。

夜色下,一抹玄色的衣角由樹枝間劃過,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

因著一夜未睡,第二日的一早本該是起床的時候,傾漓便是沒有能夠按時起來。

等到小鬆一副氣勢洶洶的衝進傾漓房間的時候,正瞧見傾漓用被子蒙著頭,睡得正沉。

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開傾漓頭上的被子,小鬆猛地吸了口氣道,“你還要睡到何時?再不起來恐怕是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傾漓聽言驀地睜開眼睛,隻覺得頭上還是有些發昏,腦中一陣抽疼後,便是見到小鬆一臉怒意的看著自己,那一副樣子,似乎是又出了大事一般,忙的揉了揉額角道,“又是出了何事?你竟然又是這般的慌張?”

“大事,當然是大事,你可知道現在外麵是何情況?”小鬆說著嗎,伸手就朝著門外指去。

傾漓緩過神來,從床上挪了下來,順腳趿拉著一雙鞋子就朝著門口走去。

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後,傾漓朝著門外望了一眼,卻是這一眼過後,傾漓整個人已然比起方才的小鬆好不了多少,雖然沒有咬牙跺腳,卻是依然臉色一沉,此時陰沉之中帶著幾分戾氣,周身的猶如鬼氣森森般的,直把小鬆也嚇了一嚇。

“咳咳,你現在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了。”跟在傾漓身後挪著步子,小鬆見此雖是想要上前安慰幾句,卻是發覺此時什麼所謂的安慰都是多餘,那個長孫墨炎明擺著是要將傾漓囚禁在這裏,混賬,實在是混賬的很!

傾漓回身朝著桌前走了過去,順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來,“長孫墨炎這是想要限製我的行動,換句話說,恐怕又是那個女人唆使的。”

傾漓驀地挑眉,好個女人,搶了她的男人,占了她的房,現在有想要來限製她的自由了,如此看來,恐怕是用不了多久這注意就會打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上來了吧。

“我現在出不去,那麼就要靠你了,待會兒你先去青鸞那裏看看她的情況,若是今日長孫墨炎的師叔到了,你便趁著長孫墨炎不在之時去找他,把這裏的事情與他說清楚,也好早作打算。”指尖緊捏著杯壁,傾漓說話間猛地一個用力,那杯子頓時碎裂開來,杯中的水濺出來,直接灑在桌上。

傾漓一雙眼睛盯著那桌上濺落的水漬,眉頭皺了皺。

小鬆站在一旁見此不由得也跟著靠了過去,看著那水漬道,“怎麼,這茶水有問題?”語氣明顯的挑了挑,小鬆看著那桌上的茶水向後退了半步又道 ,“難不成這茶中有毒?有人想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