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長孫墨炎神色冷然,以至於就連雲劭言何時走到自己身旁都沒有察覺到。

“皇兄,你在看什麼?”手臂展開,說話間就朝著長孫墨炎的腰間抱了過去,雲劭言此時斜眼朝著長孫墨炎注視的放那個香看去,眉眼一彎,那本來隻是輕輕攬著的手臂,猛地收緊,以至於讓長孫墨炎頓時反應不及之時,猛地退後兩步。

回過神來,長孫墨炎趕忙將手臂抽出,一把推開雲劭言的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動不動就這般。”語氣之中帶著冷意,顯然是有些怒意升起。

雲劭言自然知道長孫墨炎升起,隻是那眉眼卻是掃過方才山下那處,臉上的笑意閃了閃,“你說了,你是皇兄,是兄長,這樣也不行?”

女子臉上帶著幾分無賴樣,長孫墨炎低頭看著這一張與自己母妃極為相似的臉,心上竟是莫名的軟了下來,伸手爬了爬雲劭言的頭道,“下次萬不能再這樣,即便是兄長也不能。”

“知道了。”輕聲的應了下來,雲劭言驀地轉身,朝著山上說道,“我們還是快些走吧,我也想要快些去看望母親,這麼多年來都未曾來拜祭過。”

“走吧。”

就在長孫墨炎轉身的瞬間,那山下的一處樹叢裏,一道人影晃過,匆匆而去。

……

雲天皇宮——

傾漓守著青鸞跟前,卻是半日過去,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不免有些擔心,卻是這時,門口猛地一陣冷風吹進。

傾漓回身,就見到帶著一身草葉枯枝的小鬆站在自己麵前,那麵色泛著緋紅,儼然一副怒氣衝衝之色。

“你莫不是掉進了陷阱之中,不然怎會做這幅形容?”傾漓忍著笑意看著麵前的小鬆,卻是不好直接笑出聲來,唯有憋在心裏,卻是著實難受的很。

傾漓話落,卻是見得小鬆大人今日竟是沒有直接一步衝上前來,拉著傾漓的衣領子狠狠地反駁臭罵她一頓,反而是頗為反常的緩步走到傾漓跟前說道,“跟你說件事情,你莫要太過激動啊,嗯,生氣什麼的最是傷身。”

“你作何這麼吞吞吐吐的,我不過是要你去幫我看看長孫墨炎去做什麼,你怎的這般樣子,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傾漓一時有些激動,平日裏小鬆那麼一副不恭的樣子看得慣了,卻是驀然管換做今日這般樣子,實在是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清了清嗓子,小鬆這才振作了精神道,“你不是讓小爺去監視…哦不是去看看長孫墨炎那廝去做什麼,原來他帶著那個女人去了城外的山上,就是上次你跟他一起差點被人燒死的那個地方。”

“然後?”趁著小鬆緩了口氣的功夫,傾漓開口問道。

“然後,然後小爺就躲在山下的看著他們幹什麼,誰曾想小爺我一抬頭就看到長孫墨炎那廝跟著那個女人抱在一起。”

“方才那是什麼聲音,難道是我聽錯了?”

小鬆驀地聽到什麼折斷的聲音,抬起頭朝著四周走看了看卻是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這才又道,“小爺本來是打算直接衝過去的,隻是那個女人貌似發現了小爺的存在,這一點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絕對不一般,她竟然能夠發覺到小爺的存在。”

一邊說著,一邊撓著腦袋,似乎是對於自己說的事情很是氣憤。

傾漓一雙眉眼此時已然化作深潭般的,漆黑陰森的有些駭人,她自然信得過長孫墨炎,他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隻是小鬆說道那女人,確實不是一般人,那麼這事情就不同了,她若是想要做什麼,而她現在又沒有絲毫的證據,長孫墨炎因著她一張臉而對她如同親妹一般的待著,實在是讓她有些下手無策。

“你說那個女人會是什麼?”傾漓皺眉,站起身來,眼神朝著窗外望了望。

小鬆聽言有些沒有弄清楚傾漓是何意思,撓著頭的手猛地用力過猛,嘶~的直抽了口冷氣,“什麼?她是人啊,還能是什麼,難不成跟小爺我一樣是個幽魂啊。”小鬆話才出口,自己都僵了一僵。

“那女人不會真的跟小爺一樣 吧?”

“不見得,也不一定不是,也許跟我差不多也未可知。”傾漓回過身來直接對上小鬆,她之前也未曾跟誰說過自己的事,即便是小鬆也不過是她在赫連府上的時候才遇到的,所以小鬆自然也不知道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