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長孫墨炎挑眉,伸手在傾漓臉上擰了一下。

傾漓將臉往衣服下一縮,眉眼間笑意擴散,長孫墨炎是何人,他會讓自己吃虧那就怪了。

因此下心裏自然也就放心不少,傾漓靠在長孫墨炎懷裏擋風,不覺間竟是困意又犯了起來。

“最近怎麼總是嗜睡?”長孫墨炎攏了攏傾漓的衣領,他本不是不留心的人,隻是傾漓最近的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也就沒有多問,隻是現在卻是發現她這嗜睡的毛病怕是越發的嚴重起來了。

“不清楚,就是容易犯困。”傾漓砸吧砸吧嘴,覺得此時困得不得了。

“先休息一下,等到這裏的事結束我就去隱宗找師叔給你看看。”長孫墨炎話落,伸手把傾狂往自己懷裏拉了拉。

也風凜冽,明月高懸。

山風吹進穀中,一陣陣猶如鬼泣般的嗡鳴之聲傳來,傾漓掙了睜眼,迎麵的就見到一道火光閃動。

長孫墨炎拍了拍她的後背,“他們到了。”

傾漓睜眼,心上的困意頓時散去不少,撐起身子,朝著那火光處看了看,隻見得一行幾十人很是小心的朝著這邊走來。

“真是君清絕?”

傾漓揉了揉額角,想來以她的視力來看,應該不會有錯,那麼這事情便是朝著預想的方向走了。

君清絕拿到另一半的開啟寶藏的鑰匙來此,必然是也猜到了長孫墨炎和她會出現在這裏,那麼這是一場合作還是一場爭奪就要看他們怎麼處理了。

遠遠地,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進,接著月色與火光,傾漓將眼前出現之人看得清楚,君清絕,依舊是那一身白衣墨發,隻是傾漓卻是看出他此時的步子有些沉重。

“等了你很久。”長孫墨炎將傾漓往自己身前又拉了拉,然後抬頭朝著君清絕來的方向說道。

因為是在夜裏,依著傾漓的角度看不清前麵之人到底是何表情,隻是隱約感到一股涼意緩緩飄來。

君清絕走近,站定在與他們兩句幾步遠的地方,“不知雲天帝想要如何做?”

語氣淡淡,一如以往,傾漓覺得每次長孫墨炎與君清絕見到都是這麼一般冷場的感覺,沒有生氣,有的隻是一陣陣的陰冷。

長孫墨炎眉眼動了動,在寒夜之中竟是露出一股悠閑自在之色,“孤想要作何,君太子心裏自然是清楚的,今夜不過是看你我如何來選擇罷了。”

傾漓縮了縮脖子,以免得冷風沿著領子吹進去,看著兩個人就那麼對望著,傾漓心上竟是想到若是此時淩雲站在這裏,看到此情此景,會不會就變成了,其實雲天帝與蒼穹太子之間並不是身大仇,而演變成互相愛慕卻是求不得的相愛想殺的情景出來。

暗自點了點頭,傾漓覺得若是淩雲在這裏,保不準真的會變成這樣。

“怎麼了?”就在傾漓這邊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之時,那身後的長孫墨炎驀地拍了拍她的背,挑著眉問道。

傾漓眨了眨眼,她總不會傻到把自己想的告訴長孫墨炎,那麼受傷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沒什麼,就是有些冷了。”傾漓說著又攏了攏外袍。

隻是傾漓回身的瞬間好似感覺到一股視線直直的朝著自己看過來,猛地呼出一口氣,傾漓覺得她不需要去看,也知道是誰,君清絕那廝還是沒有放下。

“君太子可是想好了。”長孫墨炎再次開口,語氣已然沒有剛才對傾漓的那般,冷厲果決,長孫墨炎此時正對上君清絕。

兩道目光在半空中對上,本是陰冷的夜裏,頓時更添一股涼意。

“祭祀如此,那麼今日你我便是合作一次無妨。”君清絕終是開口,並且很是爽快的應承下來,隨後從懷裏拿出那鑰匙的另一半。

這一邊長孫墨炎也已經將那似鐵非鐵的半圓拿出來,放在手上。

“入口在何處?”傾漓從外袍裏冒出一個腦袋來,看著四周的山穀之地,此時陰森一片,夜色越發的陰沉了。

“待會兒就知道了。”長孫墨炎伸手捏了下傾漓的鼻子,轉身帶著她朝著一方山前走去。

君清絕帶著幾十個人也隨後跟上,此時在傾漓的身側長孫墨炎拉著她的手臂,緊緊地握住,而在長孫墨炎身側則是一臉陰沉的君清絕。

“就在前麵。”君清絕開口,超前走了兩步長孫墨炎見此先是將傾漓鬆開,隨後也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兩旁的侍衛已經將那山前的雜草樹木大概清理了一番,此時留出一條可以讓人通過的小路,長孫墨炎與君清絕此時正沿著那小路走到山前,緊貼著石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