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給我出去!”
院子裏,驀地一陣叫喊聲傳出,侍候在外麵的侍女紛紛抱著頭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雲心然伸手推開麵前的銅鏡,整個人猶如瘋了一般的。
麵上帶著幾道恐怖的血痕,一眼看去猙獰萬分,雲心然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臉。
“小姐,你冷靜些。”
猛地起身,雲心然一把抓住那侍女的手臂,瘋了似得拚命地搖著,直將那侍女晃得一陣偶頭暈。
“你告訴我,這不是我,不是我。”
雲夫人進來時就見到雲心然那晃著侍女的身子,一臉驚恐的大喊著,眼神一動,示意那身後的侍女去將人製住。
一個手刀落下,雲心然當即昏了過去,侍女將雲心然扶回到床上,這才走到雲夫人麵前,小心說道,“夫人,小姐她今天醒過來,硬是要女婢去拿鏡子,所以才會....”
“都退下吧。”猛地吸了口氣,雲夫人身形顫了顫,這才走到雲心然的床邊,伸手撫了撫雲心然的臉頰,臉上,從眉骨到下頜的傷疤橫貫在臉上,猙獰的可怕。
手指不由得抖了抖,似乎是覺得這傷口應該是很疼的吧。
“可是查到是誰動的手?”半晌過後,雲夫人已經回到別院之中,此時一雙冷眼看著腳下跪著的幾人,語氣更是陰冷的駭人。
“屬下已經查到,現在正在找尋她的下落。”
“最好動作快一些。”
雲夫人眉頭一挑,眼底的怒意翻湧而出,好似即刻就想要將那動手之人捏死一般,麵前幾人應聲以後,便是立馬閃身離開。
…………
馬車行了兩日,這期間傾漓的精神與身體都恢複的不錯,隻覺得最近的視力與聽覺比起從前都要好上許多,除了行動還帶著幾分遲緩之外,其他方麵都要比之前好得多。
此時她坐在馬車裏,將頭靠在馬車壁上,保持著不讓自己睡過去,之前睡的實在太多,以至於她發覺自己最近越發的想要睡覺,不知不覺間都能夠睡著了。
長孫墨炎依舊是坐在她身邊,手裏的奏章好似永遠都看不完一樣。
傾漓挑著眉,緊盯著他,之前經曆的太多,她覺得自己好似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這般安靜的看著他,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傾漓覺得實在是有些閑得慌,隻是她現在又不好出聲去打擾長孫墨炎,隻有自己時不時的翻弄點兒什麼,盡量不發出什麼聲音來。
“可是坐不住了?”長孫墨炎將眼睛從奏章上抬起來,正對上傾漓看著自己的眸子,臉上的笑意揚起,不由得將手伸了過來,在傾漓的臉上捏了捏。
驀地感到臉上一道涼意襲來,傾漓反應過來,長孫墨炎的手已經在她的臉上捏了好幾下。
傾漓眉頭一皺,將臉嘟起來,隻覺得自己平白的被欺負了,這下總是要想辦法報複回來的。
於是在長孫墨炎‘不備’的時候,傾漓將一雙手全部伸了過去,捏著長孫墨炎兩邊的臉頰向兩旁一扯,再扯....
隆冬時節,寒風呼嘯。
雲天邊境之地,一身風塵,可以說是日夜兼程而來,本應該是滿帶倦意之人,此時看起來卻是萬分的精神,那眼中隱隱透出一種狡黠之氣。
傾漓與長孫墨炎攜手坐在城中的一處酒樓之中,此時抬眼看著樓下。
“你不是雲天朝中有事要處理,為何要繞道跑來邊境?”傾漓挑了挑眉,轉身看向對麵的長孫墨炎,眼中閃過一抹疑問。
這人原本是說要回到雲天的,卻是在半路的時候帶著她換了輛馬車一路奔到這邊境處來。
長孫墨炎搖了搖手裏的酒杯,這才幽幽的說道,“回雲天本就是用來瞞過師父他們的方法,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話落,長孫墨炎朝著傾漓揮了揮,那眼中分明透著一股狡黠之色,“坐過來些。”
傾漓無聲,卻是當真的坐過去了些。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重要的事了?”
“再過來些。”長孫墨炎依舊招手。
傾漓咬牙,又向著長孫墨炎坐過去了一些,此時她與長孫墨炎隻隔著半條手臂的距離,傾漓以為這樣的距離已經很好了,畢竟這是在外麵,太過親近總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待會兒就啟程去後雲。”
“後雲?去後雲做什麼?”傾漓聽聞過後雲,乃是一座小國,不過卻是意外的在這眾多大國之中存活了下來,其存在讓傾漓甚是不解,按照常理來說像是那般的小國如果不依附於周邊的大國,根本是無法生存下去的,但是這後雲卻是依靠著自己的國力,一直立於眾國之間,不禁存活了下來,反而是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