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墨炎把藥端到傾漓麵前,卻是沒有直接把藥交到傾漓手上,將藥碗遞到嘴邊,先是吹了半天,等到藥不那麼燙了,這才交到傾漓手上。

“墨炎。”

楚尋進來的時候就見得長孫墨炎正把藥碗遞給傾漓,不免覺得自己剛才那一聲喊得有些突兀,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進了屋裏。

長孫墨炎回頭見到是楚尋過來,看著傾漓把藥碗端穩了之後,這才起身轉向楚尋。

他師兄這個人平日倒是毛糙慣了,嗓門大了些倒是也沒什麼,估摸著今天估計也是有什麼事情要用到他幫忙了,這才這般的急衝衝的過來吧。

回身看向楚尋,長孫墨炎開口,即便是傾漓此時什麼都聽不到,他那聲音依舊是丫的很低,生怕擾到了傾漓休息。

“師兄這是又有什麼事?”

瞥了長孫墨炎一眼,什麼叫又有什麼事?他的麻煩事很多麼?要說多的話,他的不是更多?一把拉過長孫墨炎,直接將人拽到一邊,楚尋猛地吸了口氣,似乎是想要增加點兒決心,“這可不是你師兄我的事,這事兒是與你的,師父那邊已經轉醒,雖然還不至於恢複如初,但是那心絕對是不會少操,這不剛才我就聽到消息,說是提起了你跟心然的婚事,想必是日子快近了。”

楚尋說完把臉轉向一邊,不用看都知道長孫墨炎此時的臉色一定好看不哪去,現在沒有衝過去找他師父已經算是很好了。

“墨炎你這是?”

半天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楚尋頓時感到背後一寒,將頭轉過來就見到長孫墨炎一張冷臉之上,竟是升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來的陰冷,幾乎能感覺大麵前之人周身暗黑之氣陡然升起,並且依著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

忍不住抖了抖,楚尋覺得他這個師弟越發的讓人呢琢磨不透,隻是他現在這般的淡然,莫非是又要弄出什麼事情來,若是做得太大,那殘局收拾起來,一定不易,他要不要考慮提前退場,一麵殃及無辜。

然而楚尋這邊的盤算還沒有打完,就感到肩膀被人猛地按住,長孫墨炎一臉冷笑的看向楚尋,隨後便是唇角一勾,“師兄,你我師兄弟一場,定然會幫助與我的。”

楚尋立馬又抖了抖。

奈何長孫墨炎按在他的肩上,使得他現在想跑也跑不了,隻有呆在原地,感覺著一股森森之氣逐漸的向著自己襲來。

“咳咳,師弟你想要怎麼做?”

“師兄隻是答應幫我就可以了,依著師兄的頭腦想要清楚應該不難。”長孫墨炎驀地將手鬆開,轉身就向著屋裏走。

楚尋看著長孫墨炎轉身,呆愣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他覺得自己莫非是遇到傳說中的腹黑之神了,為嘛他 覺得自己被人拖過去辦事,還是任勞任怨的那種?

確定了自己處境的楚某人,覺得他有必要想辦法脫離這個節奏了,不然這麼一直下去著實是難受萬分。

掂量著轉身,他覺得這人也就是長孫墨炎,若是換了別人嗎,他又豈會這麼掏心掏肺的幫忙,哀歎一聲,楚尋買著步子離開,隻是那身體在起先卻是晃了幾步的。

羽族王宮之中,鳳炎坐在自己的寢殿之中,看著去尋找傾漓下落的侍衛一個個垂著臉回來,就那般的跪在地煞果,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啪。”

那跪在地上的侍衛隻覺得頭頂上一道脆響傳來,許是殿下將杯子給摔了,默默地將頭埋得更低。

“若是族內沒有,便派人去族外找。”鳳炎開口,帶著幾分戾氣,剛才還是一片靜謐的寢殿之中,頓時散出幾分殺意。

跪在地上的侍衛渾身顫了顫。

鳳炎記得那個人闖進來的外族人就是那日在隱宗見到的那個男人,他不清楚他是誰,但是可以感覺到他與傾漓必然是相熟的很,這幾日他派人去找,竟是丁點兒下落都沒有,那麼便是足以說明他們已經離開。

鳳炎眸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眼看向那麵前的侍衛,“青鸞去了哪裏?”若不是這幾日隻顧著找傾漓的下落,他當真是忘記了青鸞了,平日裏這些事情應當是青鸞負責去做,而今她卻是跑到了哪裏去了?

跪在地上的侍衛本以為可以鬆了口氣,卻是在鳳炎提及到青鸞之時,那身體又顫了兩顫。

“青鸞大人她自從那去追尋闖入者之後便是沒了蹤影。”

抬起的手臂在半空之中僵了僵,鳳炎眼神一轉,這才記起那日在結界外見到的那個人貌似就是青鸞之前在隱宗認識的人,這麼說青鸞是跟了那個男人走了,若是如此傾漓離開號是否也就跟她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