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師見此身形一顫,慌忙的向著床邊靠近,“殿下,先容我給赫連小姐看看。”說話間小心的挪到傾漓身邊,伸手打上傾漓的手腕,這才又說道,“藤蔓之毒雖然已經清了出來,卻是因為時間耽誤了有些久了,這才影響到了赫連小姐的感官。”
似乎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那醫師很是耐心的又解釋了一遍。
鳳炎本就有些鬱氣,聽言更是心上一堵,揮手間險些就要傷了那醫師,“我要的是治好的法子。”
“殿下莫要動怒,微臣可以開些藥物給赫連小姐調理一下,興許可以好轉。”醫師臉色一白,畢竟那是藤蔓之毒,她能夠將那毒從傾漓體內逼出已經是不易,更何況是要將人治好,這著實是件棘手的事情。
傾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隻是感覺著自己的被什麼人抱著,並且自己的麵前可能不止一個人在,剛才有人探了她的脈搏,莫非是她已經從那結界中被帶了出來?若是背帶出來,那麼她必然是受了傷的,因為身體上感覺到一陣的疼痛,還有就是她現在聽不到絲毫的聲音,想來那眼睛也是看不到的,所以才會覺得周圍皆是昏暗一片才對。
“鳳炎?”傾漓不甚確定,卻是身旁之人的一身花草香氣,讓她很是熟悉,想來在這羽族之中能夠救她,帶她回來的也隻有鳳炎了吧。
聽到傾漓叫自己,發呢感言眉眼一低,看著懷裏的傾漓,隻覺得那人周身一股疏離之氣減少了不少,知道傾漓聽不到聲音,鳳炎幹脆拉過傾漓的手,在她的掌心寫著‘是我’。
得到回應,傾漓顯然安心了不少,身體不再那般的躁動不安,隻是依舊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因此下,這才又向著鳳炎問了聲。
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傾漓,鳳炎直接說是她中了毒,需要休養幾日才會好。
傾漓點了點頭,隻是她至今仍舊不知道帶她去了那樹林之人是誰,想必是有人容不下她,想要要了她的性命。
“這麼說來,那毒的確霸道的很。”傾漓嘴角強勾起一抹笑意,她並不想讓誰為他擔心,如此她能夠有命出來已是很好,也因此太多的她不會刻意去求。“還有,陛下說要送我離開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隻是那個帶我離開的兩人應該不會是陛下的人。”傾漓說的很是肯定,若是羽王想要她的命何必要那麻煩,在大殿之上隨便治她個罪都可以直接殺了她。
鳳炎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解,似乎當真是如她所說,那麼是什麼人膽敢微閉父王的意來行事,當真是不怕死活。
就愛那個傾漓安頓在床上躺好,鳳炎起身便是向著羽族大殿而去,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確認一番才對,在他羽族之中有人膽敢對王不敬,那邊是找死!
五指收緊,鳳炎邁步離去,獨留下傾漓躺在寢宮的床上。
一直無語,傾漓此時看不見亦聽不到,心裏有那麼一陣的茫然,卻是想著鳳炎說她這毒修養幾日便好,那應當是在騙她的吧,若是那麼簡單,想必她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了。
這邊還在思考,傾漓覺得這樣的姿勢躺了太久,也應該要動一動身子了,這才用手撐著床沿慢慢的向旁邊挪。
隻是那手臂次啊碰到床上,便是感覺有人伸手環上了她的兩肩,將她向著裏側一帶,算會幫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
傾漓重新躺下,便是以為這是鳳炎留下的侍女在幫她,當下便是道了聲多謝後又安靜的躺在那裏。
隻是許久過後,傾漓感到床角向下一陷,那身邊的侍女非但沒有離去的意思,反倒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傾漓隻覺得有些不對,“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似乎是覺得若是她躺在這裏,被人看著終究是不習慣的,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
床邊之人才一坐下,便是聽到她這麼一句,眸子立時閃過一抹暗色,伸手抓過傾漓的手腕,卻是在伸過去之時,見到傾漓向後縮了縮,那伸出的手臂就那般的僵在半空。
衣袖一動,傾漓霎時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她現在看不到,聽不見,卻是偏偏那嗅覺與觸覺變得十分靈敏,因此下隻是一瞬她便聞到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你是何人?”語氣一冷,傾漓似乎當下坐騎防備之意。
這個人一身的血氣絕對不會是這寢宮的侍女或是侍衛,若是那些想要她命之人,剛才大可不必幫她,幹脆下手了解了她便是最好,隻是眼前之人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