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你說我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傾漓伸手碰了碰衣袖,佯做思考狀。
衣袖裏的小鬆暗自呸了一口,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小爺做毛?要進去就進去,反正小爺左右已經是個死人,隻要不魂飛魄散,還在乎這些?
“不說話,那便是同意了。”深吸了一口氣,傾漓袖袍一甩,邁步就向著那樹叢裏走了進去。
“師弟,我們在這裏轉了第幾圈了?”楚尋看著自己坐下的標記,歎了口氣,走了這麼久又轉了回來,當真是失敗的緊。
前方長孫墨炎依舊子啊辨別著四周,聽到楚尋如此這才回過身來,“師兄你莫不是這般就要放棄了?”看了眼那標記,長孫墨炎又道,“往日裏師兄你作死向來是越難的事情越能激發你的鬥誌,為何今日不同了,難道是說,師兄現在想要改變主意,怕是到時候出去見到了那位,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長孫墨炎這次下算是將想講的話都說了出來,也不去管,楚尋這幅樣子能不能接受被人說中了痛處的這一事實。
“師弟你已經將我看得透徹又何必再說出來挖苦我,我已然沒有臉麵去見她,當初是我做錯,才會讓她含恨離開,回到這羽族來,現在想想又叫我如何能夠坦然?”
不知何時,楚尋已經靠在了一棵樹下,看著眼前的片片綠意,一雙眼睛竟是有些神遊。
走過來,一掌拍在楚尋的肩膀上,長孫墨炎苦笑,他自然知道這是楚尋的痛處,但是若不能偶去麵對,那麼這傷就永遠不會有好的那一天,他硬是拉著楚尋的原因也是如此,雖然那在隱宗之時,楚尋一副心甘情願的趕著過來,但是在踏入這羽族的瞬間,他便能夠感覺到楚尋的不對。
他在恐懼,對於會不會見到那人的恐懼。
那是一種可以影響人心的懼意,他不說出來,也是要在心底埋下的。
“走吧,若是該麵對的,就必須要有個了斷,在這般的婆媽那便不是我所認識的師兄。”
長孫墨炎說完,身形一轉,已經向著一百年走去,若是連現在的這一關都過不去,就算是想要見誰,恐怕走見不到。
似乎是被長孫墨炎點醒了一般楚尋竟是突然從樹上支起身子,看著長孫墨炎的背影笑了笑,隨後便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主人,找到線索了。”城門處,青鸞閃身回來,向著鳳炎說道。
顯然是知道青鸞不會讓自己失望,鳳炎淡然的站在原地,見到青鸞走進,這才動了動身子說道,“走吧,去看看。”
“你確定走這條路可以?”楚尋一邊掃著眼前那催下來的藤蔓樹枝,一邊向著前麵的長孫墨炎問道。
隻是那雙眸子定在長孫墨炎身上之時卻是一驚,快速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又對比了下長孫墨炎,楚尋隻覺得自己實在是跟麵前的這個怪物沒法比啊,看著自己那被樹枝劃破擦破的外袍,再看看長孫墨炎那一身幹淨的如同從未走過此處的樣子,就讓他恨得牙直癢癢。
上天不公,怎麼師出同門,那廝這一身的氣質就是萬年不變呢。
“師兄還是走快些吧,若是待會兒後悔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前方長孫墨炎突然回過神來,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楚尋頓時覺得背後一冷,按照他對這個師弟的了解,若是他說出了這種話,那麼必然是察覺到了什麼,而且這話看起來他是必然要聽得,若是不聽的話,難保自己待會不會哭的很慘。
心上想著,楚尋腳下的動作越發的快了,也不去估計蛇形象,他敢保證他現在就算是被這周圍的樹枝折磨成什麼樣子,都會比不聽他師弟的話下場來的要好得多,“墨炎,你若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先與師兄我說啊,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是,你這麼嚇著我,我可是很容易腿軟的......”
前方,長孫墨炎不理會楚尋腳下快步的走著,楚尋落在後邊,見此嘴上雖然那不依不饒,但是那動作卻是絲毫不敢怠慢,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竟是穿過了原來一直打轉的地方,來到一塊動地之上。
看著身前的長孫墨炎停下,楚尋終於是喘了口氣,站在一百年休息了下來,“現在可以說了吧。”看向眼前的長孫墨炎,楚尋隻覺得這次的事情他越是不跟自己說,他就該死的越發的好奇起來了。
“師兄真的想要知道?”長孫墨炎回身,伸手將那發絲上沾著的樹葉摘掉,這才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