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
長孫墨炎低頭,畢竟是對上了自己的恩師,就算是再怎樣,也不能夠做得太過。
傾漓挑眉,認為禮貌上還是要跟這個師父打聲招呼的,不然倒是顯得她太過沒有存在感了。
“墨炎的師父你好。”傾漓被想要伸手,奈何那手臂被某人抓的緊緊地,硬是動彈不了。
沒有想到傾漓會突然開口,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我很有禮貌的樣子,直讓長孫墨炎和明遊都是一愣,包括那個跟著進來的何月也是一驚,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剛才在回廊上見到的那個女人麼?怎麼態度好像差很多似得?
“妖女,何時輪到你來說話。”明遊緩過神來,這才覺得不對,立馬對傾漓一聲大喝,似乎是要提醒著傾漓的身份。
傾漓聽言也怒,畢竟是長孫墨炎的師父,尊師的道理她還懂,因此下自然不會跟一個老人家去置氣。
回過頭來看向長孫墨炎道:“放開我吧,不會有事的。”
這一句話似乎是讓長孫墨炎安心不少,他鬆開環著傾漓的手臂,卻是依舊 沒有放鬆警惕,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師父,生怕他一怒之下再下殺手,那時候他必然是要護著傾漓的。
隻是若是到時候失手傷了師父總歸是不好的。
傾漓自然不知道長孫墨炎此時在盤算著這些,她隻當是長孫墨炎甚為敬重自己的師父,她必然也不能偶做的過分了去,要去把人給氣出問題來,她可是擔待不起的。
“既然是墨炎的師父,我自然也是要尊稱一聲的,隻是若是我也叫師父,想必您一定不會樂意,所以我稱一聲前輩。”傾漓向前一步,沒有完全脫離長孫墨炎的保護,卻也沒有全部依賴過去。
“傾漓不知做錯了何事,為何前輩見麵便要置傾漓於死地。”
明遊本是一身怒意想要發泄,卻是在聽完傾漓話後,也是猛地一愣,麵前這女子倒是沒有做過何傷天害理之事,他剛才下的殺手,不過是因為自己徒弟因為她而違了自己的意罷了。
臉色一變,明遊一身的怒火終於是消了一些。
傾漓神色不變,隻是趁機繼續說道。“前輩若是想要殺我,也要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不是。”
傾漓哪裏會是肯吃虧的人,此時既要保著自己的性命無憂,又不能損了長孫墨炎師父的麵子,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什麼,明遊也有些不好再直接動手。
思索了片刻,明遊隻覺得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很是正當又值得信服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當下挑了挑眉毛,歎了一聲緩緩收手,“丫頭,若是老夫要你離開墨炎,你可願意?”
終於有些想通,明遊硬的不行,改用軟的,開口就很是直接的問傾漓可否願意離開長孫墨炎另謀去處。
傾漓聽言,幾乎就要仰天長嘯一聲,這老頭莫不是單細胞?
怎麼說也應該是隱宗的長輩,這番話說出來著實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若是她赫連傾漓是那種智商不足偏巧又情商有餘的,估計可能會認為這是在為了長孫墨炎好,然後一時奮起的哀怨而走,隻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她,赫連傾漓,在她眼中莫不要想要命令她做什麼,此時要她離開長孫墨炎那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傾漓深吸一口氣,手腕輕輕地動了一下,那衣袖中的鞭子便離著她的手腕差了不到一指遠。
做好準備,若是這老頭再動手,她也有個防備不是,畢竟眼前這位是長孫墨炎的師父,總不好要他們師徒隻見開打。
“前輩,恕傾漓不能。”
傾漓開口,此時站在長孫墨炎身前,那瘦小的身形卻好似那般的筆直堅毅。
長孫墨炎抬眼,其實很想要拉扯下傾漓的衣袖,最好是再囑咐一句,“那是他師父,多少要給他留些顏麵的。”
傾漓不以為意,一雙眸子看向明遊,似乎在說,若是不能夠接受她的回答,那麼隻要與其一戰。
若是殺了她,那麼這一切自然是要隨他的意思去做,若是不能,那麼抱歉了,想要給她的人,找小的還想要把她踹走,那麼就請您老回去做夢好了。
若是偏巧趕上失眠,連夢也做不到,那麼請您節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