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與若雪一般見識。”回過身來,老國公麵色微沉的向著傾漓低聲說道。
“無妨。”傾漓眼也未抬,隻是徑直拿出那塊玉佩放在手心裏,極為小心的撫弄著。
下方眾人看在眼裏,老國公頓時心上一喜,料想傾漓必然是把這真的當成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小心的拿捏著。
“這麼晚才把娘親之物交到娘娘手上,實在是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老夫人開口,自打傾漓進到正廳之後,那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
傾漓唇角勾起,不語。
自顧自的拿著那玉佩在手裏來回的翻看。
“說到底這赫連家也是我的娘家不是,犯不著都這麼的小心著,難不成我會吃了你們?還是說你們怕我一個不高興要了你們的命?”
傾漓語氣淡淡,言語之中卻是帶著一陣陰狠的殺氣。
在場的眾人自然不會是笨蛋,傾漓那話絕對不會是隨便說說,依著傾漓現在的身份,和赫連家如此的情況,若是傾漓隨便弄出了罪名,著整個家族的人名都不夠殺的。
察覺到傾漓似乎是心情不好,下方那一眾更是小心翼翼,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在這裏主上兩天而已,你們倒是不用用著一副防賊似得看我。”
傾漓抬眼掃了過去,本就是小心翼翼的眾人,此時皆是臉色泛白,直直的站立在原地,愣是沒人敢挪動半分。
傾漓冷哼,若是他們之前對這赫連傾漓上一點的心,何必會落了這麼個下場,實在是難看。
“娘娘還在府上住上兩日,之後回宮舉行冊封大典。”袁成有些看不下去,他本是武將,對於同時武將出身的赫連國公自然是有幾分敬佩的,哪怕是這個此時看來不過是個老糊塗,隻是任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
傾漓斜了眼袁成一眼,這人跟過來怎麼不像是來護著她,倒是更像是來護著赫連一家的?
深深地懷疑了一下袁成的動機,傾漓動了動手指,隨後把那塊假玉收回到衣袖中。
下一刻,傾漓起身就走,此地無聊,再在這裏看著這麼一群人人也是鬧心的很,倒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待會兒。
籬院,也不知這赫連家從哪裏弄出這個一個院子,竟然拿說是以前傾漓的娘親所住的地方。
揉了揉額角,傾漓隻覺得這赫連一家當真是為了她費盡心機,就連著莫須有的院子都弄出來了,還真當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她的娘親隻是個妾室,在生下她之後就死了,哪裏會有什麼自己的院子,可笑,亦是可悲。
索性的不去細細追究這些,反正大家心裏清楚的很,做這些個無非就是想要封住外人的口,這一點傾漓到不反對,畢竟是真真的能夠對她自己派上點用場。
“娘娘可是需要準備什麼?”袁成跟在身後,一直跟著傾漓傾漓進了正廳,看著傾漓坐下這次啊問道。
主子吩咐必然要讓娘娘在赫連府上過的安心,舒心,作為主子手下最為得力的暗衛,袁成自然是要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傾漓坐下,沒有接那侍女遞過來的茶,而是直接向著袁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
心上升起一抹不安,袁成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想要撒腿就跑的衝動。
“你跟老國公熟識不成?”
傾漓直截了當,別以為她剛才看不出來,袁成分明是一直在幫著赫連府的人,真是因為長孫墨炎不在這裏,他這個屬下便是不聽使喚了。
“那個,屬下隻是認為赫連國公他....”
“赫連國公他乃是武將出身,一身戎馬,與你來說自然是不同的?”
沒等到袁成說完,傾漓搶先開口,她知道也清楚,所以她沒打算跟袁成計較這些,赫連國公畢竟是常年在外打仗之人,對於自家的那些深宅之事又能夠有多少上心的。
對於傾漓的忽視與不管,實在是正常不過。
“正是。”袁成淺笑,剛才那一身的緊張之感,霎時間也消散了不少,而今向著傾漓微一躬身,“主子說了若是娘娘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說出來,袁成自當權利解決。”
額上落下一陣黑線,傾漓挑眉,不滿意,長孫墨炎會不知道她最為不滿意的就是這赫連一家,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無事了,你先去辦事吧。”揉了揉額角。傾漓隻覺得最近她做這個動作實在是越來越多了,真是不知道是最近煩心事多,還是她越發喜歡多想了。
袁成這邊才退下,那門外就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