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想要發表下意見,卻是看到傾漓手中的長鞭之後,頓時規矩的在一邊站好。
開玩笑,他們可不想挨著鞭子,皮開肉綻不說,若是就此丟了性命,那絕對是劃不來的。
“來人,現在就開始,把這裏都收拾了。”
傾漓一聲令下,那二十幾個人頓時忙活起來。
傾漓抬眼,一雙眸子看向南方,那裏乃是雲天所在的方向。
“放不下麼?”看著去了的神色,長孫宇昊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這人女人終究是放不開他皇兄的。
“王爺。”
“看什麼看,還不幹活?”
瞥了池恒一眼,長孫宇昊隨手拿過那營帳外的一捆幹草直接扔了過去。
管她是怎麼想的,他現在不是在這裏,而且離得她最近麼?哪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西川王城——
“你是說她留在那了,沒有跟著回來?”半臥在床榻上,耶律祁把弄著手裏的酒杯,銀色的長發低垂而下,散在胸前,映在燭火下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華。
語氣帶著些許的玩味,本以把那個地方給她可以打壓一下那個女人的氣焰,卻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當真是如此的倔強,竟然要留在那裏。
“攝政王,現在要如何去做?”
一兩天裝成那樣子倒是可以,若是一直裝下去,恐怕很難,東城那邊乃是與東厥相鄰之地,總不能讓那上萬人一直躲著不出來吧。
額上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這事情倒是棘手的很,攝政王想要壓一壓赫連將軍的氣焰,便故意叫人把東城的一萬兵馬藏匿起來,隻留下那個十幾個遊手好閑的在那裏。
可是依著剛才他的觀察,若是這赫連將軍真的有意想要訓練那幾個人,那幾個人若是受不住而說了出來,那這邊,攝政王的顏麵問題倒是真的有些難保。
掃了眼下方的男子,耶律祁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神色淡然的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侍女倒酒,這才緩緩開口,“這事就先這麼辦就是了,你可以先下去了。”
“來人。”
待那男子退下,耶律祁猛地坐起身子,手中的酒杯朝著前方一扔,開口說道。
“攝政王有何吩咐。”
下一刻,那麵前一道黑影閃過,半空中接住那酒杯,而後恭敬地半跪在耶律祁麵前。
“有兩隻蟲子混了進來,替本王去好好看著他們,隻要留著活口就行。”
話音落下,隻見得那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帳篷之中。
冷風漸入,寒意四起。
十月初四,吉日,宜嫁娶。
蒼穹皇宮之中,大紅的顏色高高掛起,整個皇宮儼然是一派喜氣洋洋。
蒼穹太子殿下大婚,實乃是大喜之事,更何況娶得還是雲天的公主殿下。
整個蒼穹王宮在十幾日前就已經開始籌備著,蒼穹帝親自頒下的聖旨,太子殿下大婚,又豈能是當做小事來辦。
因此下那婚禮的禮堂之處,都搬上了蒼穹大殿,蒼穹帝親自主持,那絕對彰顯出對這位太子妃的重視。
蒼穹與雲天,那在交情上,算不得是深交,這些年來卻是彼此沒有太大的動靜,那暗地裏的事情,自然不會讓人知道,此番雲天新帝登基便與蒼穹聯姻,如此舉動,讓人捉摸不透之餘,又不免去揣測這其中可能暗藏的意思。
寢宮中,長孫靈玉坐在床上,在那火紅的禮服的映襯下,更顯嬌媚。
身下的五指緊緊握住手心的手帕,上下擰動間幾乎就要把它撕碎。
“公主。”侍候在一旁的侍女感覺到不對連忙上前輕聲問了句。
“我沒事,退下吧。”
緩過神來,長孫靈玉將頭輕輕抬起,那紅色蓋頭下的一雙眸子裏卻是泛起一陣水霧。
沒想到她皇兄真的會把她嫁到這裏來,皇兄與君清絕自然不會兩立,到頭來又會是誰贏誰輸?
“公主,時候到了,該去大殿了。”
蒼穹皇宮大殿之上,君清絕一身暗紅色的長袍,用著一隻淡金色的發冠將一頭墨發束起,麵色如水,神色淡然。
蒼穹帝見此臉上終是露出些許的喜色,此時坐在高座之上,嘴角上隱約勾著笑意,使得這大殿之上也隨之多了幾分生氣。
“難得皇兒你想通了,當真是好事。”
座上,蒼穹帝看著君清絕那眉眼中已然沒有什麼不快,當下也放下心來,沒想到平時那般不容反駁的皇兒,這次竟會如此聽勸,這倒是頗為讓他意外。
就在蒼穹帝話落的同時,那侍女已經攙扶著長孫靈玉進了大殿。
“陛下吉時已到,是否該開始了。”
禮官看了看時辰,這才邁出一步向著高座上的蒼穹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