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人帶著目瞪口呆的詫異神情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詩諾與血煞的表情刹那間從最初的吃驚、疑惑、不解,轉為憤怒與懊悔,她們的表情與神色看上去有點兒恍惚,似乎不願意相信親耳聽見的事實。然而,更糟的還在後頭。“還有......”那侍衛見到血煞臉色鐵青,頓時跪在地上直冒冷汗,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仿佛像是咬到了舌頭似的。“還有什麼?!”
血煞不等他回話,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就這樣把他給拎了起來,霎時間,那侍衛雙手雙腳四處亂蹬,哀嚎著大喊饒命!“叔父,你做什麼?!”詩諾見狀衝上去,牢牢抓住了血煞的手,婉兒見狀也插進三人之間,勸道:“笨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吧?快放手!”
血煞看著兩人眼眸裏流露出的刹那的憤怒與烈火般的認真,這才餘怒未消,恨恨的放了手。結果那人猛地栽倒在地,不堪又委屈的表情,更是毫無隱藏似的寫在了臉上。
“沒事吧?”詩諾一邊關切地問著,一麵露出憂心的神情,把他扶了起來,不料,那家夥一與詩諾對上目光,竟真的再也控製不住,淚流滿麵的大哭起來:“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屬下......屬下為了通知你們這消息,再來的途中遇到好幾次伏擊......差點兒丟了性命啊!”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看著他那像孩童般哭得泣不成聲似的模樣,詩諾一邊為他擦去淚水;一麵輕輕地這麼說著。
像是個慈愛的母親,安慰著受了欺負的孩子似的,明明......和對方比起來,她才更像是個小孩子。但是,現在,立場卻顛倒了。目睹了這一幕的婉兒,一臉嫌棄的衝血煞說道:“你啊,好好學學人家吧!虧你還是長輩呢!”被既正確又無奈的指出不妥之處的血煞,隻得乖乖閉上了嘴。大概,他也明白自己有點兒過火了。
脾氣暴躁、對人冷漠,有時蠻橫無理,有時卻又心細如發,可有時卻缺乏冷靜......自我中心,總之,他這人就是個矛盾集合體,既單純又讓人捉摸不透......還不懂得為他人著想,本以為經曆了這些變故的他多少能變得成熟點,沒想到還是老樣子。真是的......到底誰才是小孩子啊?
“你啊,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性格與脾氣,所以人家才會反你吧?所以我早就說了,你這種性格遲早會吃虧的。”刑天也扶額重重地歎了口氣。“叔父,你得改改你的脾氣哦,部下可不是工具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呢?”不知不覺,眾人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對血煞一個人的指責,大家都毫不猶豫地指出了他的錯誤。
“......”可即便如此,血煞還是沉默著,一言不發。不一會兒,隻見他似乎經過了一番思索後開口道:“那個......對不起,可你們也知道,我並不是有意的......”
說罷,隻見他麵朝那個滿身傷痕的侍衛,深深地低下了頭。刹那間看見這一幕的婉兒下巴差點砸到地上,瞠目結舌似的問道:“喂......你沒病吧?這太不像你會做的事了,如果是師兄他這麼做還好。不過若是你這麼做,老實說真的嚇到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雖然是不如那個——”不料,血煞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她狠狠地瞪了,那冰冷的目光,就仿佛隨時都能射出劍來一樣。“不如你那個師兄,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是會道歉的好不好......”
在她那陰森到嚇人的表情麵前,血煞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連忙改口。因為,她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警告自己說:“如果敢說我師兄壞話的話,殺!了!你!哦!”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似驚濤駭浪般的殺氣的模樣,總之很可怕!
不料,他剛帶著慢慢地、甚至是令人意外到咋舌程度的誠意道歉完後,那侍衛眨眼間嚇得臉色慘白,刹那間再次跪倒在地,惶恐至極的說道:“小......小的怎配得上如此大禮,主人還請千萬別這麼做!”
“不,如果是現在的你的話,完全配得上哦,所以別說這種貶低自己的話了。”他話音剛落,詩諾就在一旁指摘到。“小姐......明白了!”“嗯,這才對嘛!”此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埃蕾貝爾插進話來,不過,聲音卻是另一個人的——“公子,我想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應該趕快趕回去比較好吧?”
“沒錯,在這一點上,我也同意碧蓮妹子的說法哦。”此時,由黃金聖劍再度化成人形的空說道。“就是這樣,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刑天也附和道。可血煞卻搖了搖頭。說道:“人數越多,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讓我一個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