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待埃蕾貝爾掙紮著從骸骨堆裏爬出來時,刹那間便引發了一陣仿佛山呼海嘯般的響動,雖然還有些頭重腳輕、頭暈目眩的,但是放眼望去,那滿地的,幾乎塞滿了整個空間的白森森的骸骨,還是嚇得她不禁汗毛倒豎,陣陣哆嗦起來。“可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她托著腮幫子,一臉沮喪的想到。“這些,難道都是人的骨頭嗎......?”
就在她那麼嘀咕的瞬間,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看來沒錯了,這鬼地方看來是什麼都有呢......”這突如其來的附和聲讓她嚇了一大跳,差點當場扯開喉嚨尖叫起來。在看清到底是什麼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略有不滿的抱怨道:“空,拜托別嚇我啊......”
“不......我也沒想到你反應會那麼大......”說著,隻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表情有些尷尬。緊接著,在她身後,其他人仿佛像一隻隻鼴鼠似的接二連三地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埃蕾貝爾環視了夥伴們的臉一圈後,仿佛帶著祈禱靈驗了似的語氣說道,安心的吐了口氣。
“哼......現在的問題是薇爾丹蒂他們究竟被關在哪兒吧?”她話音剛落,莫德雷德便潑了一盆冷水。使得埃蕾貝爾也隻得露出尷尬、僵硬的笑容了。——“這人,似乎很難相處啊......”她不知不覺這麼想到。“莫德雷德,你能不能別用那種冷冰冰的態度,我們現在應該是同班才對吧?”
血煞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你說什麼......?!”說著,隻見她咂了咂舌,銳利的視線朝血煞毫不猶豫地刺了過來。“......”這頓時讓他刹那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之,現在自己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性格糟透了”。緊接著,他在整理好想要說的話後,以同樣銳利的視線和仿佛充滿寒意的口吻回擊道:“你對我有成見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會求你原諒或者是寬恕什麼的,但是,你那是有求於人該有的態度嗎?!”
霎那間,兩人周圍的空氣猛然下降了好幾度,仿佛有種冰天雪地的錯覺。在血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擦出激烈的火花。“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你才是該學會控製控製自己的脾氣吧?!”兩人都用一觸即發似的態度與語氣進行著激烈交鋒。血煞的眉毛刹那間成了倒八字。
“知道了......”最先敗下陣來的,是莫德雷德,似乎仍有點不甘心,但她顯然也意識到了此時此刻不該是吵架爭論的時候。“......好險好險,我還以為他們要打起來呢......!”這仿佛隻有一瞬間的摩擦,看得空與埃蕾貝爾兩個人冷汗直淌,此時,正在用目光彼此交換著想法。同時都長長地吐了口氣。
“話說回來,莫德雷德,你剛才說並不知道薇爾丹蒂他們被關在哪兒,那我們該怎麼找?再說身為看守他們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也太奇怪了吧?”血煞拋出疑問的一瞬間,便被莫德雷德沒好氣似的瞪了,緊接著,隻見她像是擺出一副受不了似的口吻與表情說道:“你還真是沒有常識呢!如果是你的話,會輕易把藏寶地點告訴一個自己根本不信任的人嗎?”
被她這麼一說,血煞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說成是毫無常識的家夥。“毫無常識是什麼意思啊!”這麼自暴自棄似的對著這個仿佛如刺蝟一樣的家夥抱怨一通後,泄氣似的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話音未落,莫德雷德再次歎了口氣,解釋之前還不忘挖苦他一句:“你真的是笨蛋呢!意思就是說,我雖然投靠了那家夥,但是他並不信任我,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所以才沒有把關押的準確地點告訴你嗎?”埃蕾貝爾在一旁附和道。空則是若有所思,一副欲言又止似的態度問道:“既然如此,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在這兒兜圈子嗎?”不用說,這也是眾人的擔心。而且,本來他們來這裏也有自己的目的,並不想在一個地方耽擱太久的時間。
“關於這個問題不用擔心......”隻見莫德雷德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卷已經滿是褶皺的羊皮紙——“這是什麼?”說著眾人都把臉湊了過去,在這個瞬間,碧蓮與埃蕾貝爾再一次互換意識,頓時把血煞給嚇了一跳:“什麼情況?!”
“關於這件事,我待會兒會告訴你的,現在先專注於眼下的事吧......”就像是為了遮羞似的,她這麼說道。可血煞就仿佛像個木樁似的一動不動杵在了原地,那恍若失神似的僵硬表情,明擺著還沒有理解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可眾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羊皮紙上,畫著的歪歪扭扭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說到底,那真的能稱之為是一幅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