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血煞被她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神來,甚至不知道該對這番話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才是最合適的。“有那個時間自暴自棄的話,還不如給我打起精神來!”最後的話,就像是從她的胸腔中直接迸發出來一樣,唯說得格外響亮......
甚至恍惚讓血煞產生了仿佛被人狠狠地、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的錯覺。“你是認真的嗎?你是真的打算陪他們玩這個遊戲嗎?你知道嗎?萬一失敗了,我們就隻有死啊!”血煞顫抖著說出自己的擔心,他無論如何也沒有獲勝的把握。“既然如此,隻要贏下來就行了。”
唯那出人意料的發言,還有那滿麵仿佛太陽一般的燦爛笑容,讓埃蕾貝爾與血煞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產生了錯覺——該說她是搞不清狀況呢;還是過於樂觀呢?那個在平日裏,一直保持頭腦清醒,並且從頭到尾都秉持著理智的唯,居然也有這麼異想天開的時候。
“好了,讓我們去奏響勝利的旋律吧!”摟著兩位夥伴的肩,她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最棒的笑容。“什麼嘛,隻要不發脾氣,你這家夥不是也挺好的嘛!”血煞由衷地這麼在心裏想到。
“話是這麼說,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得先填飽肚子啊......”剛剛做出帥氣發言的唯,這時卻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說的是呢!如果在戰鬥中不小心餓癟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埃蕾貝爾在一旁附和道。當然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提不起勁。
“可是,我們有三個人,這點份的早餐,怎麼看都不夠吧?”血煞困惑地盯著那點充其量隻夠塞牙縫的早餐說道。“不是不夠,而是他們故意隻準備了一人份的而已。”
唯的這句話再次展現了她那無與倫比的分析洞察力,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六頭領”的如意算盤。“接下去這些,可能隻是我的推測——他們有可能隻會允許一個人上場參與而已。”
“你說什麼?!”話音剛落,血煞便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同時,心裏感到了一陣令人討厭的惡寒。“都說了隻是推測,你那好像見到了世界末日一樣的表情是怎麼樣啊?”
再次被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立馬閉上了嘴,可是好像表情一時之間切換不過來,所以看上去還有點兒僵硬。“最糟的情況,就是我們必須一個人,對戰他們六個人,你是想這麼說吧,唯?”
對於埃蕾貝爾幾乎立刻就理解了其中含義的提問,她打了個響指作為回應。之後,在三人商議下,那點兒看上去根本讓人作嘔的早餐,全部都由血煞吃了下去。不出所料,才剛下肚,他就臉色發青,整個人劇烈顫抖著倒在了地上,像條快要僵死的蟲子一般不停地抽搐著。
牙齒與上下唇不斷的咬合在一塊兒,像是在打架似的。“喂,還活著嗎?”話音剛落,就像是要回應唯的期待一樣,血煞就這麼毫無征兆地弓著身子,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又從半空中完全像是自由落體似的一頭倒載下來!“......!”
結論是——那東西果然比想象的還有難以下咽,可能毒藥或者砒霜吃起來還更美味,那味道......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去刀山火海裏兜了一圈似的。感受是——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朝腹部捅上一刀,反倒比較好。
“啊,還活著就好。”唯興高采烈的,帶著戲謔的表情說道,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沒碰那東西。之後,在其餘兩人的攙扶下,他們總算是跟著身著黑色鬥篷的侍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出了柴房。來到了外邊空地中的一處被稱為“試練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