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不是這方麵的問題,再說也沒有人會討厭這種事吧?”不知不覺,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本來是想通過這麼做把動搖不已的心情給壓下去的,不料反而更害羞了。弄得他都有點兒理屈詞窮了,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位本來應該害羞的家夥。
不過,讓人感到抓狂的是,她對於讓一個男人將自己的膝蓋當作枕頭這件事,不僅一點兒也不感到害羞,而且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僅僅這一點,就夠讓他感到頭痛了。此時,更是被她看到了連自己都覺得羞於示人的一麵,這更讓他鬱悶。
“......謝謝,我要說的,隻有這些。”說罷,血煞就把視線撇向一邊去了。現在這種狀態,如果再直接看著她的雙眸,對自己來說會很糟糕的——在精神方麵。“呐,這樣很累吧,我差不多該起來了......”不想她話音未落,就傳來了一個毫不退讓,而且迫力十足的聲音——
“不行,現在禁止起來!也禁止你動彈!”仿佛是被那聲音給震懾到了,血煞愣了片刻,接著用為難的口吻說道:“可是,這樣你的腿會很難——”話語聽起來似乎恢複了一點兒力氣,可埃蕾貝爾不等他說完便用更響亮的聲音打斷道:“總之不行、駁回、禁止!”
那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固執己見的程度,分明就是表示在這個問題上沒得商量。“埃蕾貝爾......”他用哀求歲的聲音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後,見她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雖然無奈,但也隻好放棄了。
同時,也很感激她的這份心意。說實話,被這麼關心;心中有莫名的溫暖的感覺,這也許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而且他也覺得,不可能再遇到一個像埃蕾貝爾一樣的女孩兒了。無論是從好的方麵;還是從令人頭疼不已的方麵來說。
“說起來,唯那家夥呢?”從剛才到現在自己就一直沒有聽到那家夥嘰嘰喳喳,無論什麼情況下,都精神百倍的聲音,而且,自己現在落得這種自作自受的境地,竟然沒有聽見她那一如既往的訓斥聲,可真夠稀罕的。“啊......唯的話,在那兒哦!看——”他順著埃蕾貝爾手指的方向,往左側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隻見她正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用氣急敗壞,同時又義正詞嚴的聲音,訓斥著跪坐在自己眼前的人,嗓門大得,即使相隔有一小段距離,也能清清楚楚聽見,不過至於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是不要太在意的好。
那個因為唯的嗬斥,把頭低得越來越低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刑天,看那摸樣,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了......總之,隻見他麵無血色,臉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似的,之後,漸漸變得鐵青,而且呼吸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就差沒有把頭砸進地麵裏了......
“啊哈......啊哈哈......”血煞露出了僵硬得甚至都有些扭曲的笑容,同時在心底一個勁兒的慶幸還好被說教的對象不是自己......不如說,那應該早就超過了說教,或者是訓斥的程度,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暴跳如雷般的怒罵了。
“你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差點就把刑天徒手給撕了呢!”隻見埃蕾貝爾一邊笑個不停;一邊百般無奈地說道。“徒手!?開玩笑吧?!”
聽後,他頓時瞠目結舌,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被嚇到了。“不......那完全不是開玩笑,現在你看到的狀況是我據理力爭,才沒有往那個方向發展......”說完,她又是一連串仿佛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露出了恍若晴天娃娃一般的可愛表情。
“那家夥,也真夠大膽的......”血煞吐出了心底的感想,“我想,那是因為你吧?”這時,埃蕾貝爾一句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飄入了耳畔——“因為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