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奇跡的咒術(1 / 2)

天空漸漸開始放晴,溫暖,稍帶些熾熱感的微風似鳥兒一般拍打著兩人的身體,幾片雲朵悄無聲息地從頭頂劃過,幾縷陽光,如盛開的花朵一般,綻放出金黃的色彩。現在,剛才身體所受到的倦怠感,仿佛在一瞬間如潮水般湧來,加上這裏是空曠的平原,所以根本沒有陰涼的地方。

再加上他連續與這家夥大戰了一場,幾乎沒有休息過,現在不論是身體方麵;還是精神方麵都讓血煞感到疲憊不堪,而且,再加上不慎被埃蕾貝爾砍傷的原因,老實說他現在能站著就已經算是奇跡了,怎麼可能再有餘力擊退這家夥一次?

“能讓我失去兩條性命,你真的不簡單,看在這個份上,我就讚美你幾句吧!當然,你的同伴也很厲害,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呢?我很有興趣啊......”那個始終不肯透露姓名,而且似乎直到現在都遊刃有餘的女人,重新將她那骷髏一般的臉蛋,藏於兜帽後,悠然的說道。

“喂!在向別人發問時,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血煞滿是驚異與氣憤地說。“名字嗎?那種東西怎麼樣都好,就算你這麼問,我也無法回答你。因為,那種東西我早就忘了!”她帶著冷笑說道,音調眨眼間從幹練、冷峻的女聲頃刻間變成了渾厚且富有磁性的男聲。

這聽上去是什麼感覺呢?總之,有些讓人渾身不舒服,僅僅是可以自由變聲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她不是個人類了,更別提那個無論怎麼砍都殺不死的,令人感到詭異的恐怖能力。

“你這家夥,是不死的嗎?”血煞故作鎮定的問道,事實上他心裏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向本人親自證實自己的推測而已。

“哎呀,你真聰明呢!如你所說,我的確是不死的。隻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必須要換一具身體而已。”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惡寒,從頭澆到了腳底——“什?!”唯失聲脫口而出,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也許比起難以置信,更多的是大吃一驚。隻見她一邊瞠目結舌的望著那個躲藏在黑拋下的身影;一邊讓大腦快速運轉起來,思考著可行的方法。

“你那具身體是第幾個人了?”血煞的神色眨眼間從憤怒轉為猶如雷鳴、烈火般的咆哮!他真的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眼前的事實,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把他人的身體與生命擅自據為己有,剝奪他人活在這個世上的權利,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被原諒啊!”他咬牙切齒得這麼想到。

“真是惡趣味呢你,簡直讓人想吐!”埃蕾貝爾交叉抱著雙臂,這麼說道。不過她的口氣聽上去要比血煞來得淡定許多。

“哦呀!哦呀!不過是被戰爭利用;被作為工具使用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呢?”“閉嘴!”看著她那嬉皮笑臉似的惡作劇一般的表情,血煞吼道,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這些話頓時讓他感到火冒三丈!

“我們雖然是因為戰爭而淪落為孤兒,但是與你不一樣,我們所做的事,全部——”說到這裏,血煞的聲音就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似的戛然而止,隻見他再也說不下去了。臉上露出了不知所措似的,茫然而且驚慌的表情......

他能問心無愧的說出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確的嗎?不,不可能的,即便有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自己也無法下結論,更不可能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因為,殺人什麼的,就算用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掩飾都是錯誤的,哪怕那是身不由己......

“你是想說,你們做的事全部都是正確的嗎?!”麵對他突然拔高音調的質問,血煞竟啞口無言,嘴就像是被縫合了似的,說不出一個字。甚至,連如何呼吸都仿佛已經忘了。

瞬間,那些同伴們一個接著一個帶著怨恨與不甘心的眼神,倒在血泊裏的一幕,如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中掠過......

“對,到頭來,你所做的,和我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腦殼上,讓血煞迸發出了滿溢著痛苦與悲傷,還有掙紮似的哀嚎。

“喂!別傻得落入她的圈套啊,你這笨蛋!”話音剛落,唯順手拾起一顆石子,盡全力向他丟去——遠遠看去那就像是撕裂天空的流星,在穿雲破霧似的突進著。“嗚喔!疼疼疼......!”血煞不由得雙手抱頭,哀嚎出聲。

“喂!你這家夥,就不能對我溫柔些嗎?!”他像個憤怒的狂犬一般嚷道,聲音大得,簡直蓋過了天空中的那滾滾悶雷。

“迄今為止我有對你溫柔過嗎?”她那無論何時何地,就算處在萬分危急的狀況中,都能從容不迫的口吻,更是讓血煞氣急敗壞,可又無可奈何。

“像剛才那樣不就好了嗎?!”他話音剛落,不料迎麵就被一塊兒手掌大小的石頭不偏不倚、漂亮的砸中,頓時一陣頭暈眼花,差點兒仰麵摔倒。

——“那種事,就算是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做第二次了,絕對不會!”隻見她那圓潤稍尖的臉蛋漲得通紅,就像是辣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