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這兒吧!相對的,被野獸襲擊的話,別來找我!”隻見他帶著哭腔,賭氣似的說道。不料話音剛落一記手刀,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在了自己頭上!頓時疼得血煞發出不像是人類一般的怪叫——“你幹什麼啊!?”
“你給我閉嘴!”唯用比他平靜得多,但同時也嚴肅得多的聲音喝道。“嗚......!”在那強大的迫力與威壓感麵前,血煞隻得老老實實的,再次像隻“受了天大委屈的狗狗”一樣閉上了嘴——明明隻是個半路死纏爛打硬要跟著的人,為什麼居然那麼囂張啊?
“你也知道這裏是洞穴吧!那為什麼還提出那種非常符合‘笨蛋’風格的建議?!”唯的語氣既沒有橫加指責,也沒有火冒三丈,而是不可思議的平靜。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分析的話,也可以說她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這太可怕了!
“......差不多別用那個詞叫我了吧?”“別轉移話題,笨蛋!”好吧,唯再一次漂亮的無視了自己的抗議,見此,血煞也隻得百般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無精打采似的表情問道:“這有什麼不對嗎?”話音剛落的瞬間,唯那像錐子一般的視線瞬間紮得他千瘡百孔。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真的不明白嗎?”似的瞪著他......接著像是徹底受夠了似的長長的;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帶著像是“不管怎麼看,都是一臉嫌棄”這樣的表情盯著他。
緊接著用聽上去很不耐煩卻又頗為耐心的口吻解釋道:“這個洞穴沒有第二個出口,也就是說,後路是被完全堵死的,而且深度也不夠。那麼,我問你,若是野獸守住洞口,或者身形小些的,直接衝進來怎麼辦?!”說這些話時,唯的指尖,幾乎是猛戳著血煞的鼻子。不知不覺,變成了富有節奏感的敲擊。
“......”他頓時啞口無言,不得不承認,唯的指摘雖然尖銳得毫不留情,但卻毫無疑問是相當正確的質疑,證據的話,就是自己此時這一臉窘迫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似的表情。“什麼嘛,明明隻比我年長幾歲而已......可惡!可惡!”血煞撇過頭,小聲嘀咕道。
“是啊,沒錯,我的確隻比你年長幾歲,但那可代表著人生閱曆與經驗的差距哦,記住了小鬼!”唯用既非炫耀,也非自滿,而隻是在陳述事實一般的平靜口吻說道。“好吧好吧,那你說怎麼辦!”隻見血煞忍無可忍似的,露出一副狼狽不堪的表情吼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接著走啊!”唯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事實上,如果繼續呆在這兒,很有可能會被凍成冰雕。“再慢慢吞吞的就不等你嘍,順帶一提,男人這麼優柔寡斷的話,可是會被討厭的哦!”
“被誰?”“誰知道呢?”兩人一邊一前一後的走著;一邊繼續著這勉強算是活躍氣氛的爭吵。當然在這看起來似乎很熱鬧的“唇槍舌劍”當中,有一個人,隻是默默的玩弄著輕搭在肩上的頭發,又一次漂亮的,悄無聲息的抹消掉了那原本就已經相當於空氣一般的存在感。
“埃蕾貝爾,跟緊我。”血煞也知道埃蕾貝爾那獨樹一幟的,像是空氣一般的特質,於是不放心似的提醒了一句。“沒事兒,我抓著你的手呢!”身後傳來的依然是飄忽一般的口氣;而且依舊讓人覺得聽了想瞌睡,但是似乎這次的音調有些稍稍的上揚。
“什麼時候牽著的?”實際上,對她牽著自己的手,以及,保持這種狀態有多久了,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頓時心裏哭笑不得,雖然說這有一半是自己的錯,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讓埃蕾貝爾這個女孩兒盡可能的鮮明一些。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那麼容易被忽略。
“對不起!我又把你忘了!”隻見他帶著十分誠懇的表情道了歉,但是相對的另一邊就......“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那既不算是生氣;更不算是開心的表情,還是一樣的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更關鍵的是,完全感受不到“習慣了”的氣氛。說真的,這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呢?
話音剛落,像是毫無征兆的,硬要說就像是突然發生似的,整個山體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緊接著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像是從天而降一般,銀白色的巨浪像是排山倒海一般撲麵而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這裏並不是海,所以絕對不可能看見潮汐什麼的。
而且就算真的是潮,也不可能是銀白色的吧?“不會吧?!”血煞見狀眨眼間臉色煞白——“這個時候發生雪崩什麼的,太犯規了吧?!”緊接著便是一聲備受打擊似的哀嚎。“別囉嗦了,想活命的話,就快跑!”以唯這句話為起點,三人如夢初醒一般掉轉方向,飛也似的向山腳下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