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血液一般的情景,像是潮水一般衝擊著視覺;刺激著神經,赤色的火苗,看起來猶如一朵朵綻放的薔薇,在空中搖曳,墨玉色的瞳孔,被勾勒出鮮血的色澤。當血煞幽幽醒轉時,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燒——桌椅、竹燈,沙發,所有的一切都被鮮紅色的火焰籠罩著。越升越高的火苗,正在一點點兒的掠奪著空氣中的氧氣,漸漸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而且,手邊、腳邊都被熊熊烈火包圍,而自己正趴在像似圓環一般的火焰中心......不,準確來說是整個人都被熊熊烈火包圍著,無法移動;無法呼吸,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感覺喉嚨裏好像被塞進了一個球似的,陣陣燒蝕般的疼痛、灼熱感就像是有什麼要從中迸發出來一樣。
嗆人、刺鼻的煙味撲麵而來,像是洶湧的海浪一般,接二連三的衝擊著血煞那好不容易奪回的意識,使得他因痛苦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陣陣絕叫!手腳感覺像是被錨鉤或者是別的什麼固定了似的動彈不得,試著用身體的力量強行抬起頭來,待視野稍稍恢複後,他看到了讓人恐懼的景象——直到前一刻還奢華、溫馨的屋子,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該說是屋子沐浴在火海中呢?還是說,這片熊熊烈火把整個屋子給吞噬了呢?
不管是怎樣的,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被人襲擊了,而且對方似乎打算毀屍滅跡,所以連同整間屋子都一並燒毀。話雖如此,從另一個方麵來看,這也是他們並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知道的原因。“不可原諒!”血煞自語道,咬牙切齒的憤恨語氣使得臉龐看起來有些扭曲。
就在剛才,他們和唯三人還在“融洽”的喝茶——雖然中間發生了點兒小小的意外。並且,和唯一起抱怨著埃蕾貝爾那猶如空氣一般的存在感,雖然他並不喜歡唯——這是實話,但是也明白她隻是得理不饒人而已,加上稍稍有些固執己見,而且說話總是不懂得委婉,簡單來說也就是直來直去的性格而已。
但即便如此,對於在這麼冷的天,能不聞不問的就處處照顧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她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如果能把那暴躁的脾氣;毒舌的性格稍稍改變一些的話,說不準,她和自己應該在各種意義上都很合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得想辦法確認埃蕾貝爾和那家夥的安全才行。”
話是這麼說,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不可能平安無事了吧?他這麼想著,忽然從身體左側稍遠處再次傳來了猶如雷鳴般的爆裂聲,巨大的衝擊波攙雜著能把人烤熟的熾熱空氣眨眼間把他轟得倒飛出老遠!
身體就這麼貼著地麵似迅疾的閃電一般不停地向後滑行著,然後像個球似的,大半個身子直接插進了身後的牆裏,引得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沉重低吼——那是牆體發生龜裂的聲音,感覺像是整座屋子都在搖晃似的,猶如傾盆大雨似的泥土、磚瓦,也像瀑布一般一股腦兒傾瀉下來!
結果左右兩側的牆體都被開了個似深淵、裂穀一般深不見底的大洞!那看上去就像是通往異世界的門扉一樣,如黑夜一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漩渦緩緩旋轉著,似巨大的絞肉機一般。“喂!你想摟到什麼時候?”這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耳邊仿佛吹氣似的響起......
要說忘記了是完全不可能的——這種凶神惡煞似的態度;以及不管什麼時候都像是賭氣似的口吻,還有那完全與 “溫柔”這個詞兒搭不上半點關係的目光,好像這眼神用凶惡來描述都有些不夠。事實上那是一種好似在說:“你再不放手,我就揍你哦?!”這樣的眼神。“唯?你這家夥沒事吧?!埃蕾貝爾在哪兒?!”
血煞迫不及待似的問道,焦急的心情全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不過,在此之前,他卻對另一件事產生了疑問——“話說手上傳來的這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觸感是什麼啊......?啊,雖然還不明白是什麼,但是果然不想這麼快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