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迷霧中的真相(1 / 2)

碧蓮隻覺陣陣頭暈目眩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緊緊貼著血煞行進著。尖利不絕的鬼哭之音好似漸漸清晰起來,響聲也是越來越大,碧蓮大口地喘息著,麵色有些蒼白,大氣不敢出。雙手握拳,拽著已盡,莫名的陣陣顫抖。由於她的堅持抗議,或者說是可以被看作是抗議的舉動——因為碧蓮在他懷中,就仿佛像是快要淹死的魚,吐著泡泡一般,不停地叫囂著。

那摸樣就像是崩壞了的音樂盒,隻能發出刺耳的;叫人受不了似的噪音一般,不斷重複著飄入血煞耳畔——像是“放我下來啦,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作為一個女孩兒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之類的話一直不停地從碧蓮那粉嫩嬌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的嘴裏一直線似的猛衝出來,一直絮絮叨叨個沒完,雖然麵紅耳赤得像是個被煮熟了還活蹦亂跳的龍蝦,但是,即使如此,也依舊不依不饒。

諸如“我再也嫁不出去了!”之類的讓人大吃一驚式的求婚式說辭也會時不時出人意料的蹦出來。當然,血煞都選擇了無視,對,是幹淨利落的完全無視的態度。心裏卻不由得想到:“就沒有什麼能讓這煩人的八音盒閉嘴的方法嗎?!”

一邊作著徒勞無功的想象,一邊繼續向前走去,腳步輕微的,如同踏雲一般,卻深深地在泥濘不堪的地麵上留下了一條筆直的軌跡。當然,這期間碧蓮那如同擂鼓般的抗議聲仍舊沒有消停的跡象。“這家夥,是不知疲倦為何物嗎?”血煞腦袋裏,忽然冒出這麼個奇怪,卻正確的結論。不禁連自己都甚至有些佩服起碧蓮那仿佛永遠花不完的力氣。

緊接著他的表情在碧蓮那仿佛火焰一般越升越高的叫嚷聲中開始漸漸崩壞。要深究原因嘛,簡單來說就是因為,他!再也!受不了了!雖然知道碧蓮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害羞,事實上也真的是這樣,但是顯然,她觸碰了血煞心底某個從不允許他人觸碰的東西。

接著隻見血煞麵上的表情就好像漸漸風化的岩石碎屑一般,不斷的緩緩剝落,正像個睡眼惺忪的孩子似的,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軟床。緊接著在碧蓮不斷的手舞足蹈,做出胡亂抗議的舉動時,雖然隻是一個勁的忸怩著手腳而已,而且那動作看起來像是在跳奇怪的舞蹈似的這麼一種滑稽的狀態,但是,這也讓血煞手臂陣陣酸麻不已,即使抱著碧蓮的感覺就像是手捧羽毛一般的重量。

即使如此仍不堪重負,此時血煞感覺他毫無疑問地是在馱著一座大山似的,雖然這對他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如果正馱著的這座“山”還會喋喋不休地說著些令人不勝其煩的話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於是就在碧蓮下一陣唇槍舌劍將自己掩埋之前,血煞來了個漂亮的拋球動作——“呀!哇......咦!”抱在手中的碧蓮發出一陣淒慘的悲鳴,接著在空中拖出一道略顯惹眼的暗綠色軌跡後,被像個饅頭,或者是包子之類的用盡全力拋了出去。

身後,還看準時機似的傳來了像是蟲鳴一般,非常微弱,但是卻帶著愉悅節奏的口哨音。之後包子在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後,硬要說的話,這段時間夠血煞打個盹,然後洗個澡,再換身幹淨的衣服,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這麼想著,片刻後,隻聽到一聲仿佛晴天霹靂似的回響,蕩漾在空氣中,使得整個山洞都搖晃起來,當然也許這隻是血煞的錯覺而已。

不過那聲音聽起來就仿佛像是後腦勺挨了重重地一記木錘似的令人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感覺倒轉過來了,總之,碧蓮現在冒出個相當可怕的想法——“不如就這樣睡去還比較好。”因為她現在整個身體就像是完全支離破碎的積木,感覺靈魂都要被這黑暗吸走了似的。

重要的是她現在說不了話,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不,也許應該說已經站著了,而且姿勢相當標準——不過,是以“狗啃泥”的姿勢罷了。至於說不了話也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托血煞的福,吃了進這地方以來第二頓“大餐。”沒錯,又一次幹脆利落的滿嘴汙泥。說真的,味道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到難以下咽的地步。

但是啊,為什麼他還能那麼淡定啊,難道彼此不是同甘共苦的同伴嗎?不對!碧蓮用能一拳擊碎岩石的氣勢強行在腦中否定到,就仿佛死掐著並不存在這裏的某個人的脖子似的咬牙切齒的拽回了漸行漸遠的思緒與越來越朦朧的意識,因為比起這些,她更希望血煞能稍稍體諒一下自己那已變成粉末的心靈。

接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頭從那泥坑裏麵拔了出來,現在碧蓮的模樣,就像個在泥裏剛洗完澡的豬——渾身上下一身泥,而且很善解人意的拚接成了一件衣服的樣子,總之已經絲毫看不出一點兒人樣了。與此相比,血煞一臉輕鬆的說道:“衣服挺不錯,很合適哦!”接著又是一陣事不關己似的口哨音。碧蓮簡直火冒三丈,以堪比火箭筒煙花炸裂般的速度跺著腳,立刻泥漬像是乘風一般被撒上天空,不一會兒,又仿佛傾盆大雨般的落下。